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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醫生,我不需要心理治療。”賀執認真地回答。
不同於蕭正陽,蕭青不會用語氣或者話語逗弄或者刁難他人,他這樣問,是真的認為賀執需要幫助。
“好。”蕭青合上空白的病歷本,封面上正寫著“賀執”兩個字。
“想問什麼?”蕭青問。
賀執想了想,說:“脫敏治療可能出現副作用嗎?”
“脫敏治療的原理是讓患者逐步接觸過敏源頭,適應條件,從而達到治療效果。如果對過敏物的劑量控制不恰當,很有可能引發病症。同理,成癮症的相關治療也是這樣。過度接觸上癮源會讓患者失去自控,再次陷入病症,導致更嚴重的狀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周沉有什麼異樣嗎?”蕭青問。
賀執說:“他平時喝酒嗎?會喝醉嗎?”
蕭青不斷記錄的筆頓了下來,“周沉不會碰酒。即便迫不得已,也絕不會喝醉。”
“是嗎……”
“賀執。”蕭青嘆了口氣,翻開壓在胳膊下的一本病例,“周沉曾經裝醉誤導了蕭正陽的診斷。除了那一次,我再也沒有見過周沉醉酒的模樣。雖然我不認同蕭正陽的一些治療手段,但作為心理醫生,他是絕對合格且優秀的。周沉善於調整與偽裝自己的情緒,是很難處理的病人。”
“蕭醫生這是怕我被狼叼走了?”賀執輕笑,“不用擔心,他就是想吃了我也得啃一會呢。”
蕭青皺眉,他並不擅長回答這種調侃中帶著自嘲與輕浮的話。
“脫敏治療真的有用嗎?”賀執自然地岔開話題。
“理論上可能有用,雖然我並不贊成。”蕭青說,“下週我需要外出複診,地點離你們的拍攝地兩個小時車程。我會過去一趟。”
賀執愣了片刻,問:“周沉知道嗎?”
“不知道。”
“那誰帶蕭醫生進劇組?”
蕭青合上病歷本,說:“我去探班,會有人帶我進去。”
廖嘉宇拿著劇本指指點點,最終點點頭,像是和周沉達成一致。廖嘉宇扯過半蹲在一旁休息的鄭元,朝賀執走來。
“行,那到時候聯絡,先掛了。”賀執結束通話電話,朝廖嘉宇打招呼,“廖導。”
“小賀忙著打電話呢?”廖嘉宇把拿著劇本的周沉往前推,“你們周導要改劇本,打擾小情侶煲電話粥的仇可得記他頭上。”
“廖導。”賀執站起身提醒,“我單身。”
“這麼警惕啊。”廖嘉宇調侃一聲。將視線落在鄭元身上。
鄭元愣了片刻,慌張地擺著手:“廖導,我也單身。”
“行了,不逗你們小年輕。”廖嘉宇說,“周沉對劇本有些想法,但改動比較大,需要和你們商量商量。”
“周導想改哪裡?”鄭元問。
周沉將手中劇本攤開,印刷字型間寫滿了雅正的字,將空白的位置幾乎全部填滿。
“增改的部分主要在這幾幕,是你們兩個的對手戲。難度會有些大,對螢幕形象也會有很大的影響。”周沉說,“如果有任何顧慮可以隨時告訴我。”
賀執接過劇本,鄭元湊上來看。
如周沉所說,新增的劇情幾乎全部是平燁燭與姜深的對手戲。
原本的故事中,姜深陪著平燁燭送了幾次葬。他聽到過遠在他鄉的遊子電話中麻木沉痛的沉默,看到過懸崖邊飽經風霜的棺木。他知道背屍人的傳承將斷,而他手中的片子也不過是這份職業葬禮上的一株白色菊花。
姜深是記錄的人,最終他離開村寨,將這些故事帶上攝影展,村寨獲得政府的支援與資助變得富饒。而平燁燭卻和仍然需要背屍人的村寨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怪廖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