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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壞人，難道我是壞人？還是葉子是壞人？

雲飛飛想著，卻已沒了力氣去思索恨與不恨的問題了。天塌下來，也阻止不了她進入黑甜夢鄉。

這一覺睡的又沉又九，可醒來時還是手足無力，一動都懶得動。

勉強睜開眼時，窗外已是黑朦朦了，高燃的青銅合歡紋長檠燈火下，小謝妃安坐於流雲舞鳳的紅木椅上，優雅地端著翠玉茶盞，慢慢啜著。

&ldo;你就把她扔在這裡麼？&rdo;

比鞭子還可怕的聲音，在雲飛飛頭頂響起，接著是呼啦的風聲，不知何時披在身上的破毛氈已被掀起，露出了司馬澄緊皺眉頭的臉。

她掩住了鼻，退了幾步，才側首問小謝妃：&ldo;朕不是叫你別弄死她麼？&rdo;

小謝妃緩緩站起，微笑道：&ldo;皇上，你看清楚了，她並沒有死，眼睛還睜著呢。&rdo;

&ldo;這麼臭，這麼髒……&rdo;司馬澄嘆道：&ldo;你存心在倒朕的胃口。朕噁心得快連晚飯都吃不下去了。&rdo;

&ldo;那麼……&rdo;小謝妃放下茶盞，挽住司馬澄的胳膊，道：&ldo;到臣妾房中去，聽臣妾為皇上奏上一曲，只怕心情就會好許多了。&rdo;

司馬澄有些不甘心地又回望雲飛飛一眼，道：&ldo;她身上的臭味怎麼來的？&rdo;

小謝妃輕描淡寫道：&ldo;臣妾因她不聽話，打了她幾鞭子。鞭子上塗過腐蝕肌肉的藥物，這會子的味道，估計是腐肉發出的味道吧。&rdo;

司馬澄苦笑道：&ldo;這麼臭的女人，朕還碰得麼？&rdo;

小謝妃淡然道：&ldo;只要皇上不怕臭，不怕吃不下晚飯，有什麼可怕的？&rdo;

她回頭鄙夷瞪著雲飛飛，道：&ldo;何況，臣妾不覺得，她的容貌才識，|尒説妑仕圇墵|會勝過臣妾。&rdo;

司馬澄哈哈一笑，嘆氣道：&ldo;朕發現女人妒忌起來，還真夠可怕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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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異藥（二）

&ldo;這不怪臣妾。&rdo;小謝妃靨生紅暈，搭著司馬澄的肩，低低道：&ldo;誰叫皇上讓臣妾知道了做女人的味道，這幾個晚上……&rdo;

她伏在司馬澄的耳邊，聲音越來越低，幾不可聞。但眼見她鳳眼斜斜飛起，素來冷淡的黑眸，騰騰灼著某種慾火，與她的清冷氣質交融起來，妖異魅惑，司馬澄的眉宇不覺散開，寬慰地將她摟在懷中，緩步向外踱去，輕嘆道：&ldo;你實在是個可人兒！若是李清容……&rdo;

她還沒說完，嘴唇已被小謝妃掩住，那冰雪美人冷冷說道：&ldo;皇上，您便是再喜歡李清容，臣妾也不希望您在我面前一再提起。&rdo;

那因為提及李皇后動輒殺人的司馬澄，居然沒有動怒，反而嘆口氣，將小謝妃擁得更緊了，倒似擁著什麼稀世奇珍一般。

雲飛飛眼看他們相擁離去，心頭納悶，勉強掙著坐起來，聞著自己身上，倒也覺不出什麼臭來，但自己依舊穿著那身破碎不堪的太監服，又給拖曳鞭打了許久，身上固然是血汙糾結，連手上臉上，也是骯髒得不堪，辨不出是血漬還是汙垢，魚鱗般爬了滿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