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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個故事
慕戰一路追到城南的杏子林，只見她蹲在上次那棵大槐樹下哭泣，肩膀一抽一抽。
他蹲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問：&ldo;你怎麼了？&rdo;
舒葭不答，只顧著掩著臉抽泣。
慕戰猜不透前因後果，只能問自己能想到的，&ldo;是傅宣欺負你了？&rdo;
她搖頭。
&ldo;那是別人欺負你了？&rdo;
她還是搖頭。
慕戰抓勺，女人真是麻煩，問她什麼都不說。
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原因，還沒說出來自己就先笑了，皮欠癢地笑問道：&ldo;還是說，你看到我跟芊芊在一起，你不開心了？&rdo;
如果是這樣，那他自己別提有多開心。嘻嘻！
舒葭哪裡肯理他，這杏子林是她和傅宣見面的地方，她和他在這裡相互傾心。
如今景物依舊，可心境已變，此情此景，怎不叫她神傷？
他最見不得她眼淚了，但又不知如何安慰她，便開口嚇唬道：&ldo;你要是再哭，我可就不管你了！&rdo;
她抬頭，嗚咽道：&ldo;那你走呀！&rdo;
哎呀，終於肯說話了！
&ldo;喂！&rdo;他將自己挪近了一些，&ldo;你要是傷心的話，我可以把我尊貴的肩膀借給你用一下。不過，這個以後可是要還的。&rdo;
&ldo;嚶嚶&rdo;她終於忍不住哭出聲，靠在他肩上，抱著他脖子哭得撕心裂肺。
&ldo;哎呀，你抱松點。休想謀殺親夫！&rdo;他掰松她手，她勒得太緊，他都快喘不過氣來。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她才逐漸停止哭泣，眼淚將他胸前的衣衫染濕了一大片，還咬破了一個洞。
他嫌棄地揪著自己被糟蹋的衣領，裝作得很不高興，&ldo;你賠我衣裳。&rdo;
舒葭現在滿腦子的傷心，被他那樣一兇，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見她又要掉淚了，慕戰立刻慌了，急忙道：&ldo;行行行，我不要你賠就是了。&rdo;
他伸出手臂，用袖子胡亂地給她擦乾眼淚，嘀咕了一聲，&ldo;鼻涕蟲。&rdo;
把鼻涕糊了他一身，結果到頭來他還要哄著她。估計也就只有他這種傻子才會幹這種賠本買賣。
&ldo;我跟你講個故事，保證讓你心情一下子好起來。&rdo;
舒葭不理他，任由他自顧自說。
&ldo;從前，又一隻又美麗又狠心的母天鵝。有一天 ，那個白天鵝看上了一坨乾巴巴的牛糞。那個天鵝對牛糞痴心不改，因此在牛糞身上撒潑打滾，可牛糞就是不為所動。等那隻母天鵝發現自己如何也打動不了牛糞時，她本來白白胖胖的身子已經糊滿了又黑又臭的屎糊。你猜那個母天鵝後來怎麼樣？&rdo;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隨後憤憤道：&ldo;那母天鵝看到自己美麗潔白的羽毛變成那個樣子，傷心之下，就撲進了一隻公天鵝懷裡，把公天鵝也糊了一身的屎，你說那母天鵝是不是很可惡？&rdo;
傻子都知道這個故事暗諷誰，舒葭也很成功地被他這個瞎編的故事逗得又氣又怒，推了他一把，&ldo;你說誰白白胖胖呢？你才可惡！&rdo;
本來也沒用多大力，慕戰卻很誇張地在地上打了個滾，耍賴道：你這女人，就知道對我動手動腳，還說不可惡。&rdo;
&ldo;哼！&rdo;她懶得理他。
……
兩人靜靜地靠在槐樹上，誰也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