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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醒把這豹子拖回十里街中央,再把所有豹子扒光,用繩子捆起來,吊在路燈下。五隻豹子悽悽慘慘地哭著,賭咒發誓自己再也不幹壞事。袁醒沒理他們,徑直轉身回家。漆黑的夜路上,胖墩撲啦啦拍著翅子飛下來,落在他肩頭。自從它被方眠逮過一次,就再沒敢在方眠在的時候露過臉。
袁醒取下胖墩腳上綁著的訊息,就著月光攤開紙卷,上面工工整整寫著——
“內鬼已鎖定,其安插的奸細也已經肅清,我們什麼時候去接您?
另,路阿狸的訊息查到了,情況比較複雜,等您回來再細說。
您忠誠的,艾娃”
袁醒放飛胖墩,返回家門,在院子裡洗乾淨手上的鮮血,又檢查了一遍身上衣服沾沒沾上血,確定沒沾上,便拍幹肩膀上的雪粒子,靜悄悄進了屋。他脫了衣裳,爬上床睡在方眠身邊。方眠睡得人事不省,什麼也不知道。他把方眠的手腳搭在自己身上,給方眠掖好被子,閉上眼,安安靜靜地睡了。
早上,方眠起來刷牙洗臉,袁醒給他披上皮襖,他正要出門,聽見娜娜在拍他們家的門。
“快出來看,十里街那幾個搶劫犯被吊起來了!”
方眠開啟門,眨著眼睛問:“被吊起來了是什麼意思?”
娜娜神神秘秘地說:“不知道是哪個厲害的俠客路過,把他們全都收拾了,正吊在十里街的路燈下面吹冷風呢。快去看,晚了他們被保衛軍抓走,就看不見好熱鬧了!”
這真是奇了怪了,綠珠灣貧民窟還能有俠客?方眠拉著袁醒一塊兒去看熱鬧,到了十里街,果然,五隻赤身裸體的豹人正倒吊在路燈下,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
“救命啊——救救我——”
他們向圍觀的人求助,沒人搭理他們。有路人撿起石頭,朝他們砸過去。緊接著有更多人效仿,路燈下的豹子們被砸得頭破血流。方眠也低頭找石頭,小石頭都被撿光了,方眠只好找了塊大的。他把石頭給袁醒,“你要不要扔他們玩一玩?”
這石頭挺沉的,方眠都得兩手抱著。
“能抱得動麼?”方眠問。
袁醒正想單手接過來,忽然記起自己現在是個柔弱的omega,便雙手接過,目測了一下自己和豹子的距離,按照他的力氣,砸過去不難,砸死人也很輕易,可如果按照尋常omega的力氣,應該砸不過去。
“丟一下試試,想象你在扔鐵球,轉兩圈,利用慣性扔過去。”方眠教他。
他抿了抿唇,控制力氣,往外一扔,石頭砸在了方眠的腳邊。
方眠:“……”
他醒哥真柔弱啊,石頭都扔不出去。
“沒事兒,我來,看我的!”
方眠使出渾身的勁兒轉了一圈,用力把石頭掄了個飽滿的圓,只見石頭劃出一個拋物線,咚的一下砸在一個豹子的腦門上。那豹子頭破血流,哀聲慘叫。方眠非常滿意,“厲害吧,不是我自誇,我這力氣堪比猛a。”
“嗯,你很厲害。”袁醒摸了摸他的腦袋瓜。
方眠去上工了,到了機械廠,大家看到他滿臉淤青的樣子都非常驚訝,聽他解釋之後,紛紛罵那幾只豹子活該被扒光。他被豹子襲擊的事兒很快傳遍工廠,中午蕭擇請他去辦公室用午飯,專門請了個醫師等在那兒,給他重新包紮傷口。方眠忙道“小傷而已,不用這麼興師動眾,而且我老婆已經幫我包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到“老婆”這個詞兒,蕭擇的眸色微微一沉。方眠正待仔細看,他卻又是那副如沐春風的笑容,“留疤了可不好,你也不想小蕊擔心吧,她要是知道你受傷,一定會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的。”
方眠只好妥協,醫師給他上了藥,離開辦公室。蕭擇請他在沙發上坐,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