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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個什麼老管家,偷偷找到你,撫育你,好讓他敬仰的那個老混蛋有個像樣的後人。他愧疚於那個老混蛋,所以著力培養你,你的功夫都是他教的。他覺得他欠那老混蛋一條命,所以最後打定主意要死在你手裡!他覺得江湖墟是你殷家的,所以不惜當殺手,買也要從我手裡買回去,交回給你!他……也覺得欠我的,我說要十七萬兩,他竟真的一分不少地搏命也要賺回來,給我這一份……奩資。”
蘇蕊說到這兒已經慘然心傷:“他可真有種,真是恩恩怨怨,凡是他介意的,一筆也不肯虧欠的。”
只聽她慘笑道:“他還真是絲毫不肯馬虎,筆筆皆清啊!只是,他為什麼如此自私。他還是這麼恨我,以為我不過是一個虛榮女子,當初花光了他留下的錢,才委心為錢跟了那個老混蛋的吧?他雖為顧惜我不說,但這留下的銀票……”
蘇蕊忽抓起滿桌的銀票,向空中灑去:“……不也是無言地在報復我?是抽向我臉上的一記記耳光。他只是以為我猜不到的。鏗鏘,鏗鏘,你真是個孩子,我真說不出是疼你、愛你,還是恨你!”
吳勾忽臉色慘白,叫了一聲:“不!”
蘇蕊望著他年輕的臉,受傷的臉,那愧疚湧起、羞忿升起、幾欲倒地而絕也不想聽到這些話的臉,惡毒地追加了一句:“如果不是他求死,你的功夫雖據說不錯,你確定,真的可以殺了他嗎?
“呵呵,你對那老管家看樣子也看得像個父親吧?
“但你,殺了他。鏗鏘的賬,到底算得筆筆皆清啊。”
尾聲
屋子裡一時寂滅得諸感皆空了。
吳勾呆坐在桌子那頭,整個心都封閉住了。他的心裡只在叫: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讓一切都沒發生吧!
但他卻自然地感覺到:這一切,都的的確確的是真的了。
蘇蕊的面上忽浮起一抹淺笑,她緩緩地端起面前的一杯綠酒,向喉裡傾下。
然後,她的眼忽迷朦了,一滴淚緩緩地從她臉上流下:這不得不盡力,卻最終遭來誤會,相愛也成隔閡的人生啊!
她就要睡去,她要睡去了。
生的那一頭,她的鏗鏘該在那頭等著她。
她的頸下忽然感到了一隻溫暖的手,一個聲音溫和地對她說:“你真的喝了它?”
她緩緩點頭,看著眼前模糊的越良宵的臉。
“那我也許可以讓你見到他。”
蘇蕊費力地笑道:“別騙我,我不信投生轉世,地獄相逢那一套。”
“但雖死猶生呢?或者,死後還魂?”
蘇蕊的眼中露出不信之意:“不可能,我喝的是孔雀膽加鶴頂紅。
“你不要騙我了。死就是死,生就是生。死是冷冰冰的刀刃,生是刃上的鋒。鋒沒了,刃終歸要鏽同腐泥的。”
“但……我是越良宵。”
蘇蕊的眼睛吃力地睜了下:越良宵?那個傳說中救人就救一生的越良宵?
可她擋不住倦意,身子收縮,胃裡似乎已在疼。她就要迷迷朦朦地睡去。
在睡夢中,她似乎到了一個地方。在那裡,有海水,有沙灘,有簡樸的木屋與最簡單的一切。她,真的看到了鏗鏘……她是死了還是沒死呢?為什麼,她的手摸向鏗鏘的面頰,卻有種再世為人,只求簡單、只求相伴的那一份真實感呢?
她輕輕摸向鏗鏘的臉:“這竟是真的嗎?他說的都是真的嗎?這又是哪兒呢?”
“誰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天下三把刀,冷露月良宵,那個號稱救人賺錢,救人就救一生的越良宵。”
鏗鏘忽然笑了。
蘇蕊好多年後還是記得他這樣的笑。可她心裡還有才醒來似的迷糊:“他號稱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