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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陸欣滿頭霧水地被喊進來又被騙出去,越發覺得兒子真是長大了不能要了乾脆下鍋加個菜算了,一轉頭又發現周赫在偷吃,跟親兒子一個德行,於是瞬間忘了剛剛還在回憶的浪漫往事,「周赫,不準偷吃!」
她叉著腰去炒菜,周晚溪在房間裡苦思冥想,皺皺巴巴,最後艱難地發過去一條:何辜,你喜歡讀詩嗎?
靠!他把頭一歪,羞憤欲死,感覺自己真是個實打實的棒槌,於是又找補了一句,「我就隨口一問。」
對方直接撥了個電話過來,接起來兩個人都害羞地沉默,何辜垂著眼看手腕上的舊木魚,氣氛是蒸騰的曖昧,把兩個人緊緊地逼到了一處。
「那個」周晚溪鼓足勇氣,突然沒頭沒腦地說,「明天氣溫是零度到五度。」
何辜笑起來,胸腔的震動在滿室寂靜裡格外性感,他說:「我知道了。」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誰也不提剛才的胡言亂語。思念令人肝腸欲斷,化成了有口難言的溫柔,於是他們又安靜下來,隔著螢幕的兩端,彷彿可以聽到震耳欲聾的心跳。
何辜聽見自己的聲音,很輕,像不忍打擾這片安靜:「冬天真的很冷。」
「是啊。」
「所以手也會很冷。」他攥著沒來得及脫掉的校服下擺,冰冷僵硬的關節泛起青白色,「所以不如」
玄關處忽然傳來震天響的關門聲,他匆忙掛掉電話,給周晚溪留一個心知肚明的懸念。
可是情意綿長,悄然在角落裡落地生根,不知不覺,竟已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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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水水感情
第17章 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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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些話一旦被擱置,就很難再找到張口的機會了。何辜將手機藏在床墊的最下面,枕著硬邦邦的床板,他的快樂一掃而空,幾乎是以冷靜而絕望的態度等待那個沉重的腳步聲拖沓的走近,宛如將自己獻祭。
他忽然在這種極端的恨意裡升起一絲荒謬感: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明明他可以有更好的人生,偏偏要在這裡磋磨?
他腦海里滿是陽光下彷彿會發光的周晚溪,少年人異常堅定的承諾還在他耳邊迴蕩:「你按一個電話號碼,我立刻就從天而降。」
他本已多年不信諾言,卻在此刻生出了撥號碼的衝動。
與此同時,那個拖沓的腳步突然在他房門前停住了,何辜屏息凝神,片刻後,房門被「轟」地踹開,迎面撲來一陣混著酒槽和劣質香水的味道——這在之前的日子裡是從未有過的。
他幾乎瞬間明白了那是什麼,極度的憤怒頃刻間佔了上風,他支撐著單薄的身體,揪住男人的領子惡狠狠道,「你去幹什麼了?」
男人醉醺醺的,什麼都聽不懂,但是雄性本能讓他感到自己的被威脅,於是大手一推,何辜瘦弱的身體便伏在了地板上,不住地顫動,像一隻橫衝直撞的小獸,但還是一滴眼淚都不肯流。
「你他/媽就是個敗類。」何辜趴伏著,一字一頓的說。
他知曉男人常去的幾家酒館和夜總會,每次喝得爛醉如泥他也全不管,但是這股不知從哪個女人身上帶回來的香水味讓他頭暈至極,幾欲嘔吐,他勉強抬起頭,幽黑深沉的眼神沒有一點光亮,「原來我和媽媽都是錯的。」
「你只愛你自己。」
原來這麼多年的打著懷念媽媽對自己實行一次又一次家暴的人,早就不愛他的媽媽了。想來父子一場,到最後也只剩下無窮無盡的發洩成自然。
那個曾經在多年以前,伏在桌案痛哭,夜裡夢囈喊著媽媽名字的男人,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和男人這些年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