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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希羽的善良沒有成功感化白書昀,反而使欺凌變本加厲。簡遲記得,白書昀一路犯下的錯誤最終都被白希羽原諒,無論白書昀做什麼,白希羽的反應都先是難過,無奈,再把錯誤攬到自己身上,最後無一例外地讓愛慕者不要追究。
這樣的做法簡遲不能理解,尤其是白希羽幾近無私的寬容大度。看這本書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其實只要從源頭制止白書昀,後面的那些綁架,受傷,甚至差點毀容等等可怕的劇情都不會發生。
某種意義上來說,白書昀的存在反倒加劇了所有愛慕者包括邵航對白希羽的珍視,看上去狠毒的手段,但都不是什麼聰明的做法。
簡遲喝了一口張揚買來的礦泉水,壓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游泳賽一共有五個專案,觀眾席上多起來的學生在一定程度上拉緊了選手們的神經,原本稱得上玩樂性質的比賽瞬時跟著嚴肅起來。簡遲雖然坐在觀眾席,心情也莫名地緊張,張揚在旁邊隨口問:「簡遲,你怎麼不報名參賽?參與好像也有獎品。」
簡遲抽出一點注意,模糊地回了一句『沒興趣』。當時拒絕高老師,他在心底找的理由是躲避開參賽的聞川,可現在發覺,他更害怕的似乎是遭到所有人的矚目,這種感覺比持續走歪的劇情更讓簡遲渾身難受。
「你會游泳?」邵航冷不丁地出聲問。
簡遲說:「會一點。」
邵航不知道想到什麼,揚了一下嘴角,沒有說話。
上一場蛙泳結束,自由式選手陸續入場,觀眾席裡忽然掀起一陣不小的躁動。
簡遲定睛看去,聞川走在隊伍的最後,修長的身軀在陽光下白得晃眼,每一處肌肉紋理都流暢優美得恰到好處,彷彿造物主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身上的傷痕淡了不少,遠遠看去不再像第一次那樣駭人,平添一絲說不上來破敗的美,大概是那管藥膏起了作用。
「天哪,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張揚第一次看見,忍不住腦洞大開,「不會是被傅家的人虐待了吧?」
簡遲說:「他這段時間都在學校。」
「也對,我差點給忘了……」
簡遲用餘光越過邵航,看向旁邊的白希羽與白書昀,前者用力握住礦泉水瓶,眼中的擔憂與關心明晃晃對著聞川,如果不是簡遲知道他喜歡季懷斯,都要誤以為白希羽對聞川是不是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感情。後者則優雅地靠坐在椅背上,漂亮的眼底劃過一瞬淡淡的無聊與嫌惡,或許是覺得此刻沒有人會看過來,簡遲輕而易舉便捕捉到了這絲真實的情緒。
「在看什麼?」
一隻溫熱的手掌攏住了簡遲的後腦,逗貓似的揉了揉,簡遲一個激靈回過神,往前一點躲開了邵航的觸碰,壓下被弄亂的頭髮,敷衍地回道:「沒什麼。」
他已經不指望靠一句拒絕讓邵航意識到自己逾越的行為,事實上,邵航的注意力至始至終都沒有放在比賽上,兩條長腿相疊,百無聊賴地轉著腕錶,彷彿只是過來走個過場。
簡遲放下手臂,肩上兀然一沉,一抹紅髮跟著闖入餘光。邵航把頭壓在了他的肩膀上,自然闔上了眼睛,從簡遲的視角能看見近得逼人的俊美面孔,密而長的睫毛與高挺的鼻樑。
「邵……」
「借我休息一會,」他的嗓音裡拖著沉沉的鼻音,不容抗拒地留下一句,「別動。」
簡遲僵著,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極力忽視身邊張揚驚掉牙的表情和來自白書昀鮮明的凝視。好巧不巧,站在泳池邊的聞川彷彿感應到什麼一樣轉過身,目視前方的簡遲對上了他的視線。
肩膀上的重量似乎更沉了一點。
也許過去幾秒,也許是幾分鐘,聞川收回視線走到泳道前,神情一如既往冷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