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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詩,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衛姝雁驚道。
“妾身進來奉茶,怎麼,衛郎不喜歡看到詩詩嗎?”詩詩邊說話邊往她身上蹭,那聲音真是令人骨頭都酥了,連她聽了都起了憐惜之心,何況是那些男人。
衛姝雁轉頭看向那個躲在桌子角,忙著喝茶和看笑話的人。
她印象中的男人或是貪財,或是好色,或是渴望權利,要麼就是集這些特質於一身,怎麼面前這人卻清談得像碗白開水,她不相信人會沒有慾望,總之不是在這一方面,就是在那一方面。
“怎麼會,我最喜歡的就是你。”衛姝雁瞥了沈炑一眼,便把視線轉回詩詩身上。
詩詩:“那衛郎何故還要見司音姐姐,。”
“我是為了我那兄弟,我心裡當然只有你一個,”衛姝雁攬過詩詩的腰,此人腰身猶如水蛇,靈活柔軟,這般尤物要是把這一身脂粉氣洗淨養在家中,也是一方美景。
詩詩:“妾身的房間就在前面,不如衛郎和我一起去休息。”
“啊,休息,現在還太早了吧,”衛姝雁隨便撩撥幾下還行,要真刀實槍幹起來,她也沒那功能。
“詩詩,我看我們還是等司音姑娘來過,聽曲品茶,待到情不自禁,方能水到渠成。”衛姝雁忙解釋。
身邊那個看熱鬧的人,一副“現在玩砸了吧”的表情,好像是對方才她袖手旁觀的報復。
“司音姑娘來了?”伴隨著紅姨響亮的一嗓子,一個抱著琵琶的女子便款款玉步走入房中。
女子相貌比起身邊的詩詩稍遜色,但周身的氣勢卻是詩詩難以比擬,她一出現,光彩照人的詩詩瞬間變得黯淡無光,怪不得她不想讓衛姝雁見司音,急著把人拉走。
“二位公子,這位便是司音姑娘。”紅姨介紹道。
“公子,”司音抱著琵琶朝他二人行了個禮,“小女子今日身體不適,特來向二位公子請罪。”
司音還沒起身,紅姨就湊上去,說起了悄悄話。
這個司音一看就是被紅姨逼迫而來的,不過只要她能露面就好。
“司音姑娘,”衛姝雁把自己的胳膊從詩詩姑娘的手上抽出來,起身行禮。
“三年前,我曾有幸在陳王府上聽過姑娘的琵琶,一別三年,本想再聞一曲,既然姑娘今日身體不適,那我們也不便強求。”
司音進門至今便沒正眼看過衛姝雁和沈炑倆人,直到衛姝雁提到三年前,她才猛然抬頭,看到衛姝雁的瞬間,她愣了片刻,倏爾展顏,“既如此,那我就為二位公子彈奏一曲。”
“媽媽,就煩勞您……”衛姝雁對紅姨下了逐客令,紅姨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
房內只剩下四人,對立而坐,司音抱著琵琶,骨節分明卻柔軟似水的柔荑輕輕滑過琴絃,耳邊盪開舒緩的旋律,真是大
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一曲終,一旁一直沉默無語的沈炑開了口,“司音姑娘,我雖不懂音律,但也能聽出你曲中的憂傷惆悵,一曲肝腸斷,一弦奏相似。”
司音把琵琶交給身後站著的侍女,苦笑道:“身在青樓,除了彈琵琶就只剩下惆悵了。”
沈炑:“英雄不問出處,不管身在何處,我們都不應該妄自菲薄。”
司音:“只希望小女子沒有壞了二位的雅興才好。”
“怎麼會,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衛姝雁起身走到司音身邊,撫了撫那人額前的碎髮,“三年前你說過要報恩,今天機會來了。”
衛姝雁忽而轉身,摟過司音,司音知她的真實身份,所以並沒有抗拒,“沈兄,你若不介意,我和司音姑娘出去聊會兒。”
“請便。”計劃終於走向正軌,沈炑自然高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