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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樓看著阿誠說:&ldo;換了是你,你會怎麼想?&rdo;
&ldo;那個人在被處決之前,得知毒蛇還活著,想保護他。&rdo;阿誠說。
明樓聲色未動,他知道,阿誠的話沒說完。
&ldo;我查過你。&rdo;阿誠說出這幾個字,靜默了一會,帶著歉意,他在意明樓,但終歸是怕他。
明樓聽著,眉目專注,毫不意外,也沒打斷他。
阿誠說:&ldo;我查到的資料中寫著,你畢業以後,換了幾所軍事學校,當見習教官,回到國情局,就接任了情報司首席,上頭對你並沒有戒心。&rdo;
&ldo;你一定也查過,現任上層是國家會議緊急指定的,初來乍到,需要無條件服從命令的人,王天風提過梁仲春的事,他們覺得,我為這個,對我的老師存了恨意。調我回來,是體恤,也是結盟。可是,牽扯上汪家的事,局面就不同了。&rdo;
&ldo;他們只是控制了情報樹,又沒掌握所有任務,你畢業那一年,那麼多人出外勤,就算知道毒蛇活著,是不是回來了,也根本無法查實,怎麼會懷疑到你?&rdo;
明樓十分肯定,他這個教官白當了。
不過仗著一線模糊的記憶,沒憑沒據,反過來查自己的上線,查得有條有理。違反守則不算,還越級,越權,換了別的上線,這小子得死上十次八次。
明樓這麼一想,好看的眸子生著氣,唇角才一上揚,就抿去了,逆光,阿誠看不清,只聽見他說:&ldo;上頭鎖定了三個人,我是最棘手的。&rdo;
&ldo;情報司首席這個職階,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搜查,更不能審問,於是他們想了一個辦法。&rdo;明樓說。
阿誠明白了幾分。也許是繃著勁兒太久了,身上止不住發抖,他攥緊手心,指尖掐進掌紋,靜下心來,才又聽清明樓在說什麼。
他們讓我秘密調查被懷疑的另外兩個人。跟蹤,監聽,收集個人隱私,很多手段是非法的,為了完成這一切,我必須暫時卸下當時的職階。
這樣,在調查期間,他們就可以任意處置我。
阿誠咬住了下唇。他不知道,要壓住的是一聲驚呼,還是一口湧到喉頭的心疼。
明樓沒去看他,他望著窗外說,我洗清了那兩個人的嫌疑,上頭也就無計可施了。
天色向晚,兩人隔著各自為戰的三年時光,佇立良久。
壓不住的心緒,刀一樣絞成一個問句,一出口,帶著血腥的味道,假如阿誠真有什麼不敢問的,或許就是這個了。&ldo;他們刑訊你了?&rdo;
明樓從窗上斂住目光,回望他,似乎在斟酌,是不是可以對他講,最後,他一筆帶過:&ldo;那隻說明,他們沒查出什麼來。&rdo;
這間病房看不見夕照,猝不及防,天就全黑了。
明樓向阿誠伸出手,示意他過來。
阿誠一身僵冷,幾乎失去行走能力,他不記得怎麼邁出步子的,只記得,抓住那隻手,足踝就是一軟,踉蹌地,在明樓膝邊跪了下去。
他抱著明樓的膝,額頭貼著他的手心,合目,好像僧徒的一記頂禮,只覺得明樓的一切苦厄,皆是他的過錯。
他成為青瓷之後,第一次見到明樓,就看見他手上裹著手帕。他當時擔心過,如今隱約證實了。那或許只是冰山一角。
明樓俯身,把阿誠整個人抱著,扶起來,擁在了懷裡。
&ldo;你又不是沒扛過,怎麼嚇成這樣?&rdo;明樓撫著阿誠的背,笑話他。
&ldo;後來怎麼樣了?&rdo;阿誠緊摟著明樓的肩,下巴陷在他的肩窩裡,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