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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教室裡的柯庭雲也同樣臉色發白，他在心裡被自己的想像凌虐了好幾遍，才剋制住立刻衝出門去大喊的慾望。

大分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用原子筆戳著桌子，想起了自己那天跟秦渝說的：&ldo;我想追柯舒朗。&rdo;秦渝當時是什麼反應來著？對了，他並沒相信。可大分的熱情肉眼可見，往柯舒朗她們班跑的次數堪比去食堂旁邊的小賣部買零食，這麼熱的天，他滿身胖肉渾身大汗，去樓下一次上來都要喘半堂課。大分自覺自己用行動說服了秦渝，想要走捷徑地透過柯庭雲近水樓臺先得月一把，被拒絕了：&ldo;先別和柯庭雲說。&rdo;秦渝那時才和柯庭雲從方安靜的家回來不久，很鄭重地囑咐他：&ldo;他現在是學習的關鍵時刻，不能再為別的事情分心了。&rdo;末了還不忘安慰他：&ldo;你要真喜歡人家，想告白也等考完試了再說。你自己也努力一把，給人小姑娘做個榜樣。&rdo;

第20章 巨變

大分這邊思緒萬千，差點沒聽到柯庭雲的問話：&ldo;是步淼淼嗎？&rdo;大分幾乎以為自己聽錯：&ldo;什麼？&rdo;等柯庭雲重複了一遍，大分才做出一個拒絕的表情：&ldo;人可是校花，前男友還是謝鑫一這樣的大帥哥，能看上一般人麼？我覺得她跟秦渝挺般配的。&rdo;

他這話是揣測，孰不知這風牛馬不相及的兩件事聽在柯庭雲耳裡，恰恰就是同一件事了。這習題是做不下去了，柯庭雲身體比意識先動，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站了起來。

大分：&ldo;你幹哈？&rdo;他有些緊張，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說漏嘴，為什麼柯庭雲的臉色這麼難看？是猜到了自己想追他妹妹麼？

柯庭雲也不知道自己想幹嘛，去問秦渝嗎？如果是假的，秦渝會覺得自己不信任他，如果是真的，那以秦渝的性格，應該不會再瞞下去，他會說：&ldo;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分手吧。&rdo;然後自己就會躲在後面，重現變成一個畏畏縮縮的、不能見人的偷窺者，在後面看著他們兩個人郎才女貌，自己除了死纏爛打獲得一點同情的可憐的感情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只能如此嗎？

大分瞪著門口：&ldo;你倆可算回來了，去那麼久，掉坑裡啦？&rdo;

秦渝和謝鑫一的表情都算不上好，兩個人回到座位上，一時間除了大分咔嚓咔嚓吃薯片的聲音外，寂靜無聲。

柯庭雲之前是坐在秦渝旁邊，秦渝和謝鑫一去了廁所後，柯庭雲就挪到了秦渝對面。現在秦渝回來了，他也沒有坐過去的意思。柯庭雲自己也說不好，就好像是種心理意識，希望能透過這反常又彆扭的一點小插曲來引起對方的注意一樣。

可秦渝一切如常。他右手拿筆，左手撐在額頭上，一直沒有抬起頭，彷彿是拒絕和對面的人有任何視線和情緒上的交流一般。

離開學校的時候已經快11點。學校大門已經鎖住了，值班室老師也不知去向。大分帶路，四個人輕車熟路地拐到了偏門那，誰知偏門也鎖了，好在圍牆不高，大分就提議說翻過去：&ldo;就是得注意，上面有幾個鉤子，小心別勾著肉了。&rdo;

謝鑫一第一個翻過去，秦渝跟在他後面。兩個人都是身形靈巧，一躍而下。柯庭雲退了幾步，雙腿用力一蹬就躥了上去。謝鑫一下來的時候踩在了一塊石頭上，差點摔了個跟頭，此刻就多叮囑了一句：&ldo;小心啊，這邊有碎石頭，你往這邊跳。&rdo;邊說邊挪了一步。他看柯庭雲蹲在牆頭，以為他不敢跳下來：&ldo;你跳吧，我接你。&rdo;

柯庭雲搖頭：&ldo;不用。&rdo;他向秦渝的方向看去，可夜色太黑，偏門這邊又沒有路燈，他看不清秦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