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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承認有些落面子,可溫皎皎實在拗不過他,只好點了點頭,還低聲囑咐他:「不要說出去,很丟臉的。」
「知道了。」陸溫樂笑顏逐開,在右腕的手錶上戳了幾下,用極小的聲音匯報訊息:「陸爸爸,溫媽咪還是單身,知道怎麼做了嗎?」
而校門口的車還未開走。
直到大人和小孩的身影進了教室,陸初陽才不緊不慢地收回視線,小孩總是比大人來得坦誠,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血緣感應?
哪怕她不認。
相比他的平靜,車上另一個人就顯得震驚多了,駕駛座上的白恆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反覆確認:「我沒看錯吧,剛剛那個人是皎皎嗎?是她回來了嗎?是嗎?」
無人應答。
在寂靜中回過神,白恆從後視鏡裡瞥見男人恍神的側臉,這才驚覺自己失言。可後座的人似乎陷在某種情緒裡,沒聽到他在說什麼。
白恆微微放輕呼吸,不再打擾他。
只是遇見故人,難免憶思過往。他真沒想到,溫皎皎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回來了。
大概有五年了吧?
時間一晃就過去這麼久了。
白恆和陸初陽是大學室友,剛畢業就進了陸地集團。受陸初陽栽培,後來成為他的心腹。讀書時稱兄道弟,出了社會尊稱一聲陸總是心裡真敬重陸初陽。
到如今,他和陸初陽認識也有九年了,多多少少知道些他感情上的私事。
雖不知具體事宜,卻也清晰地記得,溫皎皎走的那天,陸初陽沒去送機,而是拉著他回學校,在學校附近的火鍋店裡吃火鍋,結果菜沒吃多少,酒瓶空了一地。
那晚陸初陽醉沒醉他不知道,只知道送他回去的路上,聽見了他不太清晰的呢喃聲,不知在問誰:「你說她還會回來嗎?」
後來再問起這事,他只說沒緣分,至此再沒聽他提起過溫皎皎。
這些年來看著他的性情越來越溫淡,在感情方面彷彿無欲無求。可見過他青春年少時的意氣風發,才會唏噓他如今孤身一人的落寞。別人羨慕他身處高位風光無限,他卻多次瞥見他高處不勝寒的孤獨。
一次比一次站得高,一次比一次笑得淡。
「你有沒有覺得她和以前哪裡不同了?」
安靜的車內響起男人淡淡的聲音,白恆回神,笑道:「看著沒怎麼變。」
「陌生了。」陸初陽拇指在手錶上反覆摩挲,深邃的眼底晦澀不明。
這話白恆不好接,這都離開五年了,能不生疏嗎?
短暫的沉默間,手錶裡傳來小孩稚嫩的聲音。陸初陽嘴角微彎,溫潤的杏眼裡閃過柔光,突然想起一件事,「教師節快到了,你替六六給班主任備份禮。」
教師節白恆心領神會:「好,我去辦。」
第6章
四班教室。
十五位小朋友陸續被接回教來,接到最後一位小朋友,溫皎皎和胡冰絮一起回教室,卻被柳麗攔在門口。她有些氣急敗壞地責問:「陸總在校門口,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胡冰絮不知她從哪聽來的假訊息,沒好氣地回懟:「不是你說,我們兩個人去接人就夠了嗎?」
柳麗噎了噎,憤憤瞪了眼胡冰絮,又狠狠剜了溫皎皎一眼。
要不是知道陸總的兒子在這裡上學,誰願意在這破地方呆著。她耐著性子呆了一週,好不容易等到陸總來了,卻連面都沒見上,說不怨是假的。可畢竟是她自己沒去接人,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忍不住以命令的口吻說話:「明天我去校門口接學生,溫老師留在教室裡看人。」
等柳麗趾高氣揚地走了,胡冰絮忍不住小聲嘀咕:「她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