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斐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王爺,”年安眼珠子往他拿著書的手上轉了轉,實誠地說道,“拿反了。”
司徒諾將書放下,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有些品質,並不是任何情況下都是好的。”
年安覺得有點不著邊際,但他一直信奉自家王爺說得一定都是對的。即便不明就裡不知所以,也很受教地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然後一邊苦心琢磨著,一邊退出書房。
司徒諾沒有再拿起書卷,而是起身走到了窗戶前。
相識以來,他從未見過她如今日這般窘迫無措。可是,落在他眼裡卻總覺可愛,心裡還莫名其妙地滋生一種可以稱之為‘躁動’的東西。
她曾靠過他的肩,他曾握她的手;她曾隱晦地在言語上調戲過他,他也不甘示弱禮尚往來。
那些時候的他們,坦然自若面不改色,說著無動於衷的情話,做著情感上無關痛癢的未婚夫妻。他覺著,好像也挺好。
可人總是貪心。
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在內心深處想要一些不止與過往交集的‘更多’。
這裡正對著行雲閣的客居,他兀自想起那個清寒寂寥沒有月光的夜晚,一望無盡濃郁的墨黑裡,對自己心狠如斯的她。還有初次相遇,一身沁滿血色的紅色嫁衣的滿目瘡痍的她;那個說著我們彼此需要笑意盈盈卻目光冷冽的她……
聰慧明麗的她、沉著冷靜的她、英勇果敢的她、清冷無情的她、有仇必報的她……一幕又一幕,交織成一張又一張的網,他就站在網中央,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該有個階段性的完結了。
還有半月,就是屬於他和她的共同的、特殊的日子。怎麼能讓這些糟心的事情影響了呢?
雖然很多事情還是毫無頭緒,然事情總得一件一件地處理,人,總得一個一個地解決。
司徒諾回到書桌前坐下,攤開紙張,拿起墨條,快速又高效地將墨磨好,提起筆擱上的筆,筆酣墨飽,行雲流水,洋洋灑灑一封信就寫好了。
他剛將信件疊好,正要叫人,便見一向穩重的慕榮三步做兩步走了進來,氣喘吁吁,頭上滲著微微的汗。
“王爺,探子回報,發現常氏母子的蹤跡。那衛馨,今日有人在城北的一處莊子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