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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男子上前,躬身攬著女子的雙肩,微微緊了緊,“先不說這些,這幾日你憂思過慮該好好休息一會了,難得有時間出來,先在這歇息一會吧。”
“可是馨兒……”
“馨兒有丫鬟們悉心照看著,你不必擔心。她服了安神劑,現下也還沒那麼快醒得來。”那叫殤郎的男子一面將女子扶了起來,一面溫柔地攬著她往屋外走,“數日不見,晟兒可是想你得很。夫君我,想你想得心兒肝兒都如萬千螞蟻啃噬一般,茶不思飯不想,坐立不安,你就不可憐可憐為夫嗎?”
說著,手從肩上順著腰背一直遊移到了腰間,輕輕一捏。
“殤郎……”女子嬌嗔道,“妾身何嘗不思念夫君,只是如今這敏感時期,總得更加小心謹慎,輕易不敢來你這裡。鬧了這麼一出,皇帝想必心煩意亂得很,衛太傅那老東西最近不用早朝,政事也少了,天天在家,妾身怎敢在這個時候給夫君添亂?”
沒錯,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太傅衛錚的妾室,衛馨的生母覃綿綿。而她口中的殤郎,是北辰國不受寵的前皇子,為了活命而自請放棄身份到西唐當細作,按身份如今該稱之為王爺的北月殤。
“你我夫妻,怎的說這樣見外的話?”北月殤假裝幾分生氣,臉卻是湊近了覃綿綿,“待會兒看夫君我,怎麼懲罰你。定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饒是覃綿綿這樣徐娘半老人到中年,仍是如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含羞帶怯,嬌媚不減。待聽到北月殤後面的那句話,整個人更是紅粉緋緋,雲嬌雨怯,嘴裡嗔著,卻是情難自禁反手將北月殤摟上,如餓狼捕食一般,剛進了門口就將北月殤身撲倒……
二人耳鬢廝磨如漆如膠,時光一晃而過。
……
常皇貴妃和司徒燁於天牢被救走的訊息,是第二天一大早勞役換班巡查時才發現的。
司徒瑞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氣得渾身發顫,雙唇哆嗦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只抄了案几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明淨司少掌使元左的跟前。
“滾!”半晌,司徒瑞才氣喘吁吁的擠出這一個字,然後跌坐在了椅子上。
一直伏在地上的元左身子挺了挺,偷偷抬眼看了司徒諾一眼,看到他對他頷首,抿了抿嘴唇,行禮告退。
這剛打入天牢還沒來得及定罪,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被救走了,說出去何止是丟臉,簡直是奇恥大辱,有損皇家的顏面,更有損西唐朝的威嚴。
司徒瑞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可越是生氣,越是說不出話。看著他劇烈起伏的胸口,蘇煥福一臉的憂心忡忡卻又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真是急死個人。
蘇煥福滿面憂愁地向司徒諾拋了一個求救的眼神。
司徒諾卻像沒看見似的,哪壺不開,他偏提哪壺。
“能在一夜之間將人從天牢輕而易舉地救走,看來對方的來頭不小。”司徒諾忽視蘇煥福哀怨的眼神,留他一個勁在那擠眉弄眼。
咳,不是說最好不要提嗎?現在應該做的不是先給陛下下下火嗎?
怎麼還火上加油了呢?
這離王爺是眼神不好沒看清老奴的表達,還是老奴這表達得不夠到位失了水準?
“陛下,”司徒諾神色忽而變得凝重,“天牢不僅防守嚴密,而且機關重重,囚室的鎖都是用鑰匙也無法開啟的,整體來說是密不透風滴水不漏。沒有明淨司掌使和天牢的督長,其他人斷然是進不去的。”
司徒瑞喘著的氣息戛然而止。
他剛才在氣頭上,竟把最重要最關鍵的點給忽略了。
能毫不費力就將人帶走,除了內奸,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