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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毓藻揮手示意劉玉枳坐下,然後接著說道,“其次,是咱們的訓練還停留在強調密集火力上,這個戰鬥理念現在看來應該已經過時了。”
“比如說,左哨的兩個排在攻擊西門外那一個班毫無防備的奧地利人時,八十人的集火射擊,竟然僅僅擊斃奧軍四人,擊傷一人,讓八個奧地利人逃進了西門內。”
李玉林有些羞愧地也起身說道,“這是我指揮不力,我也願受責罰。”
滕毓藻擺手說道,“玉軒你坐下,這同你沒關係,我今天說這些,是就事論事,發現我們的不足,並不是要追究誰的責任,如果真要追責,那責任也並不在你們身上,而是在我這個管帶身上,是我平時沒有注重白刃戰和射擊精準性這兩方面。”
滕毓藻說的這些,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因為要說有錯,其實也是以前這個滕毓藻的疏忽造成的,同他這個穿越者的關係一點都沒有,他現在想要逐漸開始改變這種情況,那就必須要反省一下。
而且,對於八國聯軍的入侵,擁有精良裝備的清軍,輕易被聯軍打敗是很必然的,清軍拿著儘量的現代化武器裝備,依然還採用冷兵器的作戰方法和思維,不失敗是不可能的,滕毓藻要做的,不僅要從單兵作戰方法技能上努力改變,而且還要從戰術理念上對其加以改變,這種改變首先就要從他的前鋒軍開始。
滕毓藻接著說道,“這也怪我這個教官出身的管帶,帶兵後有些忽略了國外最新的軍事動態,現在西方列強已經逐漸開始強調士兵射擊的準確度,西方主要國家的軍隊中,已經開始出現獵兵這一兵種,作戰時,這些獵兵並不跟隨大隊一同行動,他們可以遊離在大隊之外,可以自由瞄準目標進行精確射擊。”
滕毓藻放下手中的傷亡清單,對眾人接著說道,“在座的很多人應該還不知道,從去年開始,英國人就在南非同布林人開戰了,英軍現在已經在南非集結了二十多萬大軍,來對付只有數萬人的布林人,可英國人還是連番失利,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這個時代,國人甚至朝廷對於國際上的任何事情都十分漠視,天朝大國的心態還依然十分頑固,除了天津洋人開辦的報紙刊登一些國際時事,京城裡的報紙也同樣如此,可看報的人主要集中在官員和商人中,而那些讀報的官員大都對於國際知識都是毫無概念,即便看到南非都搞不清地理位置,至於當地的布林人如何,更是兩眼一抹黑。
滕毓藻繼續自問自答地說道,“布林人之所以能打的英軍集中重兵還頻頻失利,傷亡慘重,不僅由於布林人戰術靈活,分散遊擊襲擾和集中兵力攻擊殲滅相結合,還因為他們人人都有一手好槍法,設計極為準確,他們甚至可以騎在馬背上開槍射殺英軍。”
“我說這些,就是想要強調,在前鋒軍中,不管是馬上要進行的新兵訓練,還是現有部隊的日常訓練,都要狠抓白刃戰和射擊這兩方面。”
滕毓藻有力地揮動一下手臂,擲地有聲地說道,“我希望你們都能記住一句話,只有敢於刺刀見紅的部隊,才是一支強軍!”
“但你們一定要注意,我並不是說,在任何時候都要以拼刺刀取勝,只要可以用子彈炮彈解決問題的,還是要儘可能不拼刺刀。”
“還有,我有兩個想法,具體如何做,還需要你們各自琢磨體會,那就是進行白刃戰時,儘可能三兩人一組,有掩護、有牽制,而另一個人進行對敵刺殺。”
“進攻和後撤也要如此,不要像以往那樣一窩蜂,在現在出現馬克沁重機槍這樣的自動武器後,密集衝鋒或者後撤,都很容易被對方大量射殺。”
“進攻和後撤,不僅隊形要儘可能分散一些,同樣也要講究配合,比如以棚為單位,每棚分成三至四組,每組三至四人,有進攻和後撤時,有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