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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諾諾,我與他父親,都是很好相處的人。與你說這些,只希望,你們夫妻能夠恩愛和睦,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講,一個不小心就白了頭。&rdo;
應母說這話時,唐諾看到她嘴角由心的笑意。面部已經生了細紋,卻不因此損了她的美麗,更增添歲月沉澱下的優雅。
唐諾點點頭。
23:40的時候,唐諾按照約定,給唐爸唐媽打電話。
澤城在南方,每逢過年,氣溫都開始回暖了,自是沒有壹市紛紛灑灑飄雪的美感。
唐爸有幾分傷感地埋怨女兒長這麼大,頭回不和他們一起跨年。
說得唐諾心頭微動,無端生出幾分傷感。
唐媽忙在一旁打哈哈,&ldo;乖女,過完年我和你爸要去參加廣場舞大賽哩!&rdo;
唐諾:&ldo;……&rdo;
另一頭唐媽說開了,從她的舞姿如何打敗一干業餘大媽,到唐爸怎麼走關係混進她們女人天團……聽得唐爸老臉一紅,假作意興闌珊狀,認認真真看電視。
&ldo;你和堯之,而今日子過得怎麼樣?&rdo;唐爸走後,唐媽鬼機靈地將話題一轉。
&ldo;我們挺好的嘞。&rdo;
&ldo;哼,你可別敷衍你老孃。好不好,等你們回家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rdo;
唐諾思索半晌,硬著頭皮道:&ldo;媽,有個事,我覺得我得坦誠。&rdo;
&ldo;你說。&rdo;鏗鏘有力。
&ldo;媽,你還記得初中帶我去看心理醫生的事伐?&rdo;
&ldo;哦,你想起來了?&rdo;
&ldo;嗯……&rdo;
&ldo;生活沒受影響吧?&rdo;
&ldo;還行……畢竟已經過去很久了。&rdo;
&ldo;這倒黴醫生,保質期也太短咯。&rdo;
唐諾手指頭無意識在牆上摳摳點點,&ldo;媽,還有,我那早……初戀,我也記起來了。&rdo;
唐媽聞言,裝模作樣地問:&ldo;不會是堯之吧?&rdo;
&ldo;哎……哎,是他。媽,你可千萬別生氣,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就是覺得你也應該知道。你看這不正說明我們有緣分,那個白娘子裡邊怎麼說的,十年修得同船渡……&rdo;
&ldo;行了行了,別瞎擔心。&rdo;唐媽打斷,&ldo;這事我幾個月前就猜到一部分,和你老公解決了這個問題。你說說你每天作甚吃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麼我。&rdo;
&ldo;啊?&rdo;
&ldo;這事要是擱你們結婚前,我可能還撂挑子不給過,你們都生米煮成熟飯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rdo;
唐諾無語半晌。
&ldo;媽……我突然覺得你很棒棒……&rdo;
……
掛電話時,新的一年已經到來了。
唐諾錯過了全國人民一同的時間倒數,她急急忙忙跑進房間。
應堯之斜靠在床頭,在筆記本上敲打著什麼。聽到她回來的聲音,正措辭想表達自己被冷落的不滿,光線被唐諾阻擋。
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