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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亂

直到過三日後,瀟暮才拖著一身疲憊現身,嘴角扯著牽強笑意,如往日那般自說自話,些許是真的太累了,沒叨咕幾句 ,便不知不覺靠在牆壁下睡著了。

半晌過去了,待他醒來之後,卻發現狹小昏暗的籠子裡異常的安靜,他揉著惺忪的睡眼朝著除他之外還尚有一絲人氣的地方瞥去,那被鐵鏈栓住四肢的“小瘋子”,此刻無比安靜的蹲坐在地上,仰著腦袋聚精會神的盯著狗籠上空看,出於好奇心,瀟暮順著他的目光探去,才發現他是在盯著瀟暮之前施於靈力放飛於空中用於照明翩翩熒飛的紙鶴。

散發著微光幽幽的紙鶴,盤旋於小孩的頭頂瓷白的臉龐仿若渡上了一片銀月柔星,異域風情的五官透著一股詭魅的精緻,而讓瀟暮久久剎不住眼的並不是小孩那引人注目異域美貌,而是小孩額上隱隱發著紅光額紋,因為只有指甲蓋大小,所以看不太清楚,不過,並不影響他的好看的五官。

“你是連記憶都失去了嗎?”

小孩沒有搭理他。

瀟暮觀察到小孩似乎只對盤旋於上空的紙鶴感興趣,於是打算從紙鶴入手,他擠出一臉笑對小孩表現出極盡討好道,“喜歡嗎?我有一個弟弟跟你一般大,曾經也很喜歡這個,可惜,他命薄福淺,還沒看夠,就走了……”

狹小的空間充斥著沒來由的傷感。

瀟暮伸出手指朝著空中飛舞的紙鶴,劃了劃,紙鶴從空中飛下,飛到小孩的跟前,然而瀟暮表現出的友好並未得到小孩一絲好感,相反的小孩彷彿受到刺激一般,弓起腰,對著那些突然飛下來紙鶴動起了手,三下五除二,紙屑完全落下之際漆黑再此填滿了這個狹小籠子。

瀟暮望著地上灑落滿滿的符屑撫額甚是頭疼,胸腔裡也莫名躥出一股火,“我說你,對於別人的好意為何總是報以敵意!如果我真打算傷害你,就不會每天上這找難堪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是,作為曾經的朋友,我希望你最起碼能像一個人一樣的活著!”

小孩愣了一下,瀟暮又道,“而不是一個畜生!”

說完這句話,瀟暮沒有像往日般多逗留於地牢之中,獨留一個漠落的背影於他,便徑直的離開了。

夜裡,一聲聲轟隆的震地聲不間斷的傳來,被晃得哐哐響玄鐵門窗也不不安的躁動著

,地牢的房梁也不斷揚下簌簌塵雨,震耳欲聾的地動聲彷彿下一刻都能將捅破天似的,而習慣安以如此嘈鬧之中的小孩,這一夜卻沒有如往常那般眠睡,眨著如星亮的梨眸,在黑夜之中盯著重石門,期待著天破下一個窟窿,而窟窿裡卻莫名閃過瀟暮白日裡那漠落的背影。

小孩呡動著嘴唇艱難的吐出話道,“人。”

——憤怒——

“我的師尊曾教誨於我,來者要惜,去者要放,走不出自己的執念,無論身處何地都是囚徒,可能你不太懂……,當然我並不是勸你放棄抵抗,認命妥協的的待在這,而是讓你放過自己……你有想過嗎?如果你能離開這裡。”

“哐噹啷!”四肢上那一直礙事的鐵鏈斷成了兩截應聲而落。

與此同時,應聲而落的還有瀟暮,突然癲狂的小孩將瀟暮整個人撲倒在地上,小孩眼神躍過瀟暮,目光投在了這常年黑暗之中一直以來最渴望的光,被襲擊的瀟暮順著他的目光探去,那是微微張開的門縫。

幾乎是義無反顧的衝勁,小孩朝著門奪奔而去。

很快的一直死寂的地牢裡,突然沒來由的熱鬧的起來。

上一刻被襲擊,還躺在地上的瀟暮盯著籠子的天花板上的跳躍的文字,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久久不見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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