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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許清詞獨自開著遊熠的車回到許家。
許家從院門開始就已經裝飾出了要大辦婚禮的氣氛, 貨車停在門口, 還在不停往院子裡運著空運來的鮮花。
許清詞進家門後直奔爺爺的臥室和書房, 又去了後院釣魚區, 都沒找到人, 問家裡阿姨也都說不清楚,也確實無論許晉昌要去哪,沒人敢問。
最後許清詞在會所裡的茶館找到正在與老友下棋的爺爺。
「爺爺。」
許清詞前兩天新買了一個菜刀樣式的手機殼,舒了口氣,搖晃著手機過去笑著問好:「楊伯伯好,我前兩天看到楊伯伯家的小重孫子了,長得可真漂亮呀,又聰明又懂事的。」
許晉昌沒用正眼看許清詞,但餘光掃到許清詞手裡拿著個什麼東西,扭頭看過去,一看一愣,下巴顫抖。
「許清詞你什麼意思?!」
許清詞笑吟吟地舉起刀來:「哦,手機殼,防身的,爺爺不用害怕。」
許晉昌提著一口氣差點沒被她給嚇死,又氣得不行:「什麼破東西,沒有規矩。」
楊慶文已經耳背得聽不太清話,連連沖許清詞笑著點頭,還指著許清詞手裡的刀,用枯啞的聲音說:「好,好。」
許清詞笑盈盈地給楊伯伯添了茶,之後低聲問許晉昌:「爺爺,許思竹決定要在老房子辦婚禮,還要在我母親的臥室出嫁的事,我想問您一句,您是支援的態度,還是中立態度,依著我們兩小的自己解決?」
許晉昌臉上出現了被許清詞掃了興的火氣,臉上縱橫的皺紋不斷加深,但到底還是顧忌到了許清詞舅舅那邊的情緒:「我老了,管不了,你們自己商量。」
許清詞得了這一句話,沒有什麼要和許晉昌說的了,點點頭轉身走。
許晉昌打從心底裡看不上她,終究還是敲著柺杖咬牙恨聲罵了她一句:「就那麼缺男人?恬不知恥,丟盡了許家的臉!」
說的應是她對唐吟表白的影片。
許清詞停住腳步,端著一張傾國傾城的美人臉,回眸粲然一笑,又舉起了手裡的刀:「爺爺一定要長壽呀,這樣才能看到清詞……」
「做出更多下賤的事呢。」
許清詞下午時給許思竹的好朋友打了個電話,套話問許思竹現在在哪。
得到答案後,許清詞直奔許思竹和顧舟正在試穿的婚紗店。
許清詞走進婚紗店時,正巧碰見個熱鬧看。
許思竹在與一個差不多同齡的女生吵架,周圍圍了一群人,店長店員們在小心翼翼地勸著二位都消消氣,顧舟也在一旁溫柔勸著許思竹算了。
「喲,思竹又在霸凌欺負人吶?」
許清詞輕盈地笑著走過去,店員們自動讓開一條路。
許清詞笑著搖晃手機,紅裙裹著的腰肢曲線玲瓏,白到發光的肌膚,笑若似朵的精緻玉容,桃夭柳媚美得讓人窒息。
許清詞手裡搖晃的刀上掛了兩滴血,妖嬈若狐仙化成的人,宛若剛殺過人的蛇蠍美人。
「我家思竹是真不怕遭報應啊。」
許清詞笑說:「都不怕半夜被惡鬼找哦。」
許思竹的臉色在看到許清詞進來後就已經變差,再看到許清詞手裡拿的東西,她怕得臉色發白,恐懼地向後退了一步。
但再仔細看應是假的,許思竹臉上的慘色恢復了點人色。
許思竹在外面沒有使她的小姐脾氣,委屈地說:「姐,你看呀,我提前半年訂的婚紗這麼醜,她們卻給才提前訂了一個月的顧客的婚紗這麼美,是她們欺負人呀。」
另一個女生身上穿的婚紗確實比許思竹身上的這件要漂亮多了。
那女生見許思竹來了靠山似的,也沒什麼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