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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皂吏拉開的同時,他看到小蛇順著『白婆婆』裙子,爬過她腰身,來到了胳膊上,在她手腕上一纏,便不動了。
小蛇並沒有想傷害她,甚至蹭了蹭她的手腕……
若非一定的主寵默契和親密習慣,不可能如此。
江項禹頓時失語。
現場所有人都在看這條蛇,朝慕雲卻目光微移,看到了放蛇進來的皂吏。
皂吏一身衙差衣服,肩膀背尤為筆挺,指骨修長,步態端正,一張臉平平無奇,跟堂上其他皂吏似乎沒什麼不同。
但朝慕雲就是知道,這個人並不是皂吏,而是那個戴面具的花蝴蝶男人,他此前倒是沒誇口,的確是穿什麼衣服都好看,皂吏衣服上身,也別有氣質。
察覺到了座上的人審視,夜無垢也很無奈。
病秧子第一次開堂審案,他當然要來,皂吏身份也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最低調,也最不被看見麼,可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每回他出現,這病秧子一定能認出來!第一次是氣味,第二次是習慣,這次做足了準備,竟然還是被找出來了!
他此前無往不利,幹這種事沒一次失敗露餡,不然這幫主位置怎麼來的?外面人為什麼談他色變?可所有一切本領,一切偽裝,倒是病秧子面前好像鬧著玩似的,人一眼就能看破……
已經被抓住,再抓下去就沒什麼意思了,夜無垢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落,快速朝朝慕雲眨了下右眼。
還順便伸手,亮了下夾著柳刃的手指。
意思是不用擔心,一條小蛇而已,他既然能找到,就有的是手段治住,絕不會傷了人。
別人是沒注意這邊,蛇什麼的,黑風寨二當家厚九泓卻見的多,並不會特別驚奇,倒是座上病秧子的表現更吸引他,他就說,這個案子裡,病秧子瞞了他多少東西,沒讓他知道!還算計了別人幫忙……
等等,住嘴,不,是住眼!
這什麼場合,你們倆這樣拋媚眼合適麼!
不是,這孫子到底是誰,見都沒見過,憑什麼和病秧子更親密默契啊!
小蛇的親暱指向太明顯,白婆婆,不,穆氏似乎無話可說,或者,她並不想再辯白,目光依然從容平淡,看向朝慕雲:「既然篤定是我,直接以證據威壓不就好了,何必請這麼多人上堂,說那麼多有用沒用的話。」
朝慕雲看著她:「有些事,需要真相大白,你夫之死,也有冤要訴,不是麼?」
這件事,需要這些人在場,才能圓滿。
白婆婆一怔。
朝慕雲:「你夫進京科舉,本該榜上有名,卻遭人陷害,當時的副考官江元冬收了史明智好處,暗中幫忙操作,換了你夫卷子,並把換過去的卷子潑上墨水,造成本人失誤,難察假象,你夫落榜,換得別人登科仕途,青雲之上。」
「你夫聰慧,猜出內裡手段,心中不服,案中收集證據,卻被這二人發現,意欲籠絡,成為一丘之貉,然你夫高潔,並未應允,此二人便陰招頻出,不僅將他趕出京城,還在他身邊周轉屢次製造事端,長輩家人朋友,屢屢被挑撥,讓他始終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直至他經受不住,在其疲累之時,製造了一場落水意外……」
當年種種,朝慕雲皆已查清,案幾之上,皆是能尋找來的所有證據。
「江元冬與史明智暗中密謀科舉之事,當年曾互相留下密信,也是之後老死不相往來,卻並未互相攻訐的原由,因二人知道,彼此握有彼此的證據,而這件事,江項禹,你知道,是也不是?」
「是,我知道……我也是因為知道了這些事,才能生活稍稍自主,不為父親所制,但我不並不知……」江元冬震驚又羞愧的看向穆氏,「對不起師父,我並不知道,湛書意是您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