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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忘,我知道……若我是玉帝,也定要捨車保帥的……&rdo;這車自然是他,這點他沒忘。
但他深深的相信,無論最終的懲罰是什麼,都不會比生生和他分離再痛苦了。
他忽然想起人世初見那一眼。
他尚在襁褓,身旁有咿咿呀呀的噴氣聲,他轉頭,對上一雙晶黑如豆的圓眼,正沖他笑,口水流到小褥裡。
他低頭淺笑,&ldo;虛無……是你要求什麼都不記得嗎?&rdo;
可是你人世初啼那一聲,喚的可是&ldo;哥哥&rdo;,至慧如你,也始料未及吧?
小時抓鬮,我抓了一葉白牡丹,你卻抓住了我的褲腳。
不記得,不刻意,不存心,卻留了幾世不滅的傷痕。
因為靈魂是你。
因為靈魂是我。
不曾消磨,不曾後悔,不曾枯萎,那支白牡丹還插在細白的瓷瓶裡,永遠在那床前枕下的位置。
&ldo;真的要走了。&rdo;月老道,能感覺到某人正心急火燎的趕來,再不走,怕會被他當場認出來。&ldo;記住……路是你自己選的,這世我再也不會見你,你也不要再去月老祠了……你明白的。&rdo;
&ldo;……&rdo;紅線驀然抬頭,吐納間,月老已消失不見。
懷中乍然一空,唯餘蘭花的香氣纏卷於鼻尖息下,他看看手中的白絲錦囊,來不及感傷,門外就傳來賀寶的聲音。
第52章 盛宴(上)
珍饈如雲煙矣,過眼即散。
……
皇帝極重視這次來訪,盛宴設在重輝殿。
用度標準絕對是按皇家奉祀壽誕的檔次來,美酒佳餚絲竹器樂自是不在話下,最難得的是,連器具擺設都煥然一新,鎏金的宮蠟換成了鎏金彩繪的,青蟬羽的燈盞換成了琉璃瓷的,連帷幔、凳腳、甚至椅墊的穗子這些邊角細節都極盡奢華之能事,通通升了一格。
先到的幾位大臣不禁咋舌。
&ldo;哼!&rdo;奉行清廉之風的趙大人嗤了一鼻子,不忿道:&ldo;為了區區一個蕃族王爺,何至裝點到牙齒上!&rdo;
&ldo;這話怎麼說的?人人都長著耳朵,您這是責怪誰呢?&rdo;禮部侍郎正引著賀寶與紅線進殿,聽到這話一背手,擋在趙大人前頭。
&ldo;你……你是哪個司的?&rdo;趙大人眼睛一瞪,沒料到有人公然指摘他。
&ldo;我是哪一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rdo;禮部侍郎話頭頓了頓,墨眉一挑:&ldo;酒還沒喝呢,您怎麼能亂說話?……這佈置,這心思,哪一樣不是陛下親自授意的?天子心思,自然廣垠,豈是我輩所能妄加揣測的?您這意見……最好還是咽在肚子裡頭,要是想不明白,等這陣子過了,蕃族王爺走了,再過個年,興許能看出點端倪。&rdo;
雖然他話裡話外捎帶的&ldo;聖上&rdo;&ldo;揣測&rdo;這些禁忌詞彙有狐假虎威之嫌,但意思卻是端正的,無非給這趙大人點出了&ldo;謹言慎行&rdo;四個大字。
趙大人如何不曉得,微一尋思也覺失儀,臉色瞬間白了一個度,再看看眼前面生的小員,臉上又燒得火辣辣的。
&ldo;來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