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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看月亮,卻看到你的模樣.
這也許就是狄麗拜爾.艾合買提,在梨城鞏乃斯安度晚年的每一天。
……
葬禮結束後的第三天,老爺子大病了一場。
昏迷長達一天一夜,所有人徹夜不敢眠,全都守在床邊,怕老爺子因悲痛欲絕,會挺不過去。
好在第六天後,老爺子慢慢好轉起來,也有了精神氣。
葬禮結束的第七天,老爺子召集了所有沒離開的後輩,一起祭拜老太太。
頭七結束後,韓家人陸陸續續離開鞏乃斯,離開梨城。
這天晚上十點,溫織正在屋裡給商鶴行沖泡感冒藥。從商鶴行趕到,以及舉行葬禮的那幾天,再到現在,商鶴行都沒怎麼睡覺。
親力親為,不眠不休,就算是身體是銅牆鐵壁做的,也經不住這麼摧殘。
風寒幾天了,持續低燒了好幾晚,他怕溫織擔心,就沒告訴溫織。今晚要不是溫織去抱商鶴行,察覺到他體溫不正常,都不知道他在低燒。
“我們一直分床睡,要不是今晚我抱了你,你打算就這麼挺過去嗎?”溫織端著沖泡好的感冒藥走來,語氣裡有些怨言。
怨他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商鶴行接過她手裡的感冒藥:“以我的身體素質,問題不大。”
溫織縮回手,商鶴行接了個空,他抬頭看她,英俊的容顏略染疲態。
這狀態差得溫織看了心疼。
算了,誰讓他現在是病人,遷就他點也沒什麼。
商鶴行苦笑:“不給喝了?”
“給,”溫織遞給他感冒藥:“下次不許這樣了。”
感冒藥到了商鶴行手裡,他低頭喝了,沒作聲。
溫織心裡憋著一股勁兒跟他較量:“我的話你聽到沒?”
他喝完感冒藥,將杯子放在一邊,仰起頭對溫織說:“聽到了。”
溫織繼續跟他較勁:“反正我會學你。”
商鶴行挑眉:“學我?”
溫織一板一眼的態度:“學你明明生病了還要故意瞞著,咬牙挺著。反正我年輕嘛,身體素質也好,挺過去了你也不會知道,要是沒挺過去……”
“我知道錯了。”他拉過她的手,掌心潤熱:“我會改。”
說完,他用額頭抵著她的手:“其實不好受,別學我。”
溫織心裡憋著的那股勁消了,反而又開始有些悶悶的。
他年少喪母,獨自扛起所有,飽經風雨洗禮,他從不搖墜,一夕之間長成參天大樹,那顆心,早就封固自如。
溫織記得那天商鶴行沒能趕到送外婆最後一程,他當時面無表情,沒有任何情緒,很平靜的在外婆床前雙膝跪下,給老人家磕了四個頭。
那是他在盡最後的孝。
溫織翻過掌心貼著他額頭,低燒感覺不太明顯,她只好在他身邊坐下來,伸兩手去抱他腰。
商鶴行坐直,任由她抱著腰身,過了會兒他問:“還燙嗎?”
溫織:“哪有那麼快,又不是神丹妙藥。”
商鶴行嘆笑。
溫織用兩個手指頭去掐他腰上的肉,商鶴行一聲不吭,溫織提醒他:“半個小時後再量一次體溫,今晚你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
他偏頭,靠近她的臉側:“那你呢?”
溫織說:“我守著你。”
商鶴行正要說話,這時外邊傳來了敲門聲——
“表叔!”
溫織鬆開商鶴行,與商鶴行站起身,幾乎是在同一時刻發生。
前幾天剛經歷了老爺子昏迷危急,晚上只要有人來敲門,或是突然被找,商鶴行都會條件反射繃起神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