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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三中有三類人不能惹。一是校霸,一是校霸的女人。還有一類人,是程榆禮這樣的存在。
沒有人說得清緣由,總之不要惹,不要閒言碎語,也不要想著去高攀。
他和普通人之間的距離,是永遠不可能被拉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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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筋動骨一百天不是句誇張話,秦見月沒想到她以為的小傷居然遲遲不見好轉,平常走路行動倒是無礙,不過裹著踝骨那根筋時不時刺痛人一下。
就像出現在眼前一次,帶來一點溫度,又在一覺醒來後消失的男人。
25號這齣戲是一部小劇場京劇,名為《青冢前的對話》,秦見月唱的是主角王昭君的戲份。好容易盼到約定日期,她提前一天便對鏡念誦唱詞,卻頻頻出錯。
汗濕的掌心令她的忐忑昭然若揭。
那天格外困頓,夜長夢多,驚蟄已過,屋外春雷滾滾。
秦見月讓雷聲驚擾得一夜沒睡踏實,翌日醒來簾外風雨大作,黑壓一片像是昏夜。看一眼時間,她從混沌中驚醒。
「咳咳、」嗓眼枯竭作痛,秦見月擰著眉,她撫著發燙的額頭,摸到手機給老師打電話,「老師,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孟貞一聽她這說話嗓子,愣了下:「怎麼了你這是?」
「可能有一點感冒……咳咳、咳……」
「聽聽你這聲音,這哪兒是有一點感冒?外面雨太大了,快別來了。我找人給你送些藥過去。」
秦見月暈乎起身,抄起外套往外面走,「不行的,我跟人約好了。」
推開廳門,外面水汽濺入門檻。
聽見這一頭嘩啦啦的聲音,孟貞認真勸道:「我說你,你這就是來了也唱不了啊。」
秦見月不聽話,截了輛車就趕去會館。
一路上意識昏沉,只覺得這車開了好些時候。秦見月疲乏睜眼,以為到了地方,才發覺人還在高架。
司機解釋說雨天路滑,開得慢。
「咳咳。」秦見月把口罩戴上,看一眼時間,已經快八點半了,「能開快點兒麼。」
「姑娘趕著去聽戲啊?」
秦見月搖頭,沒應承他。
快馬加鞭趕到,秦見月一邊收傘一邊走進門廊,高高戲臺已經曲終人散,只剩幾個後勤大爺在做衛生。二樓妝室裡有人進進出出在清整戲服,她看到幾名卸了行頭的演員在準備下班。
空蕩的大堂里人影稀稀落落。秦見月失魂般杵在天井中央。
壁龕中紅燭的燈花一片一片拓在她的身上。
暴雨裡淌過來的痕跡流落在地上,洇濕地面。
「欸月月,孟老師說你生病了,你怎麼還過來了?」陸遙笛走過來打量她。
秦見月問:「你們演完了?」
「對啊,」陸遙笛低頭看錶,「這都幾點了。」
「誰替我演的。」
「孟老師親自上的。」
良久,她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秦見月在想,他或許是沒有來吧。
那麼大的雨,何必為這個口頭約定特意趕過去一趟。
太當回事的只有她自己罷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已經說不清是抑或失落,秦見月倚在一張長椅上,睏倦閉上眼。
那天的奔波讓秦見月的體溫燒到了38度。她在醫院度過後半夜。孟貞很負責地陪她掛完水,又將她送回家中。兵荒馬亂的25號,她在消毒水的氣味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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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精神那天,天氣轉晴,秦見月收到了王誠的訊息。他在微信中傳達問候:聽說你發燒了,好些沒?我託人買了一些補品,見面時帶給你。
秦見月:謝謝,不用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