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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聽說你剛調了正科?前途無量啊!以後同學們還要多仰仗你!”
“你也不錯,好像開了個公司,頗有起色?”
“哪能跟齊哥比啊!我這隻能算小打小鬧。不過是上半年剛拿下個一千萬的專案,這不,剛提了輛瑪莎拉蒂。”
“...”
“先生,我們店快要打烊了,請問哪位先生買一下單?”
“...”
“...”
“我來付,我來付吧!嗯?我錢包呢?”
“還是我來付吧!嗯?等下。喂?哪位?誒...劉總是吧??王哥,我突然有點事,出去接個電話。”
“醉了,醉了...”
“...”
偌大的飯桌杯盤狼藉,幾個衣著光鮮的男同學面紅耳赤扭在一塊兒,嘴上喊著“買單”的口號,一個個的錢包卻攥得緊實很。幾個女同學早就看出了異樣,心裡猛翻白眼,明面上卻得捧笑。
買個單,花了八百個心眼子。
不起眼的角落裡,沉默寡言的胖子突然“噗嗤”笑出了聲,戳了戳一旁冷眼旁觀的青年。
“老許,要是讓他們知道你才是這裡的大戶,不得震驚死他們一百年?”
許胤搖了搖頭,心裡也很是失望。事實上,如果不是胖子生拉硬拽,最後還以中學暗戀的女生到場為由,他壓根不想參加這場同學聚會。也許放在幾年前,他也會成為這場鬧劇裡的一員,但現在,他有孤立於群體之外的資本。
無它,惟吾拆遷戶耳。
胖子神秘兮兮地附耳過來,“真不知道他們哪來那麼厚的臉皮。”
“那邊那個打電話的李志強,以前班裡最跳的那個,開了個借貸公司,最近資金鍊熔斷了,那輛瑪莎拉蒂估計還不夠銀行抵債的。”
“那個王得源,上次見他跟幾個半大不大的官吃飯。那笑臉,哎呦!簡直跟朵小雛菊似的,哪像現在擺著張臭臉。”
“還有那誰誰...”
許胤詫異地看了眼胖子,這貨訊息怎麼那麼靈通?哪哪兒的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胖子名叫戴明,高中時期的鐵哥們,家裡是做什麼的不清楚,只知道從來不缺錢花。眼界高得很,從對公子哥們不屑一顧,但莫名其妙的卻和家境貧寒的許胤臭味相投。
“喂喂喂,我說老許啊,你還要老婆不要啊?”
“黃大美女瞅你好幾眼了,就等你上去敬酒呢,你還傻愣愣地坐著幹啥?”
“我可是打聽清楚了,人家還沒談男朋友呢。要知道她原本都不打算來的,還是你兄弟我煞費苦心請來的。”
胖子痛心疾首地說道。
“你放心上吧,後邊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車駕酒店安全裝備,一條龍服務包你爽翻天。”胖子擠眉弄眼說道。
“...”許胤無語,無意間瞥了眼黃睿瑤,是比以前憔悴了些,但在精緻妝容的遮掩下依然甜美動人。後者不小心接觸到許胤投來的目光,頓時慌忙轉頭和高中時的閨蜜假裝敘舊。
都過去了。
現在的自己早已經不是當初的自己了。這並不是中二少年或是成功學大叔的油膩自敘。
他得了病。
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大吧,是因為這病壓根治不好,追究不到病源,查詢不到先例,也沒廠家生產過相關藥物。說小,是因為這病威脅不了生命,甚至連基本的生理健康都不影響。
失覺綜合徵。
患者臨床表現為失去快樂、痛苦、憤怒,害怕等情緒體驗,直至逐漸喪失味覺、嗅覺、視聽感知。
無藥可救,無非坐吃等死。
許胤自小吃不得一點辣,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