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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你撒謊,”流浪兒道,“你必須撒得更好。”
艾莉亞笑出來,“撒得更好?你的意思是,說謊說得更好吧,真笨。”
“說謊說得更好吧真笨。我來教你撒謊。”
第二天,她們便開始了撒謊遊戲,彼此輪流問問題。有時候如實回答,有時候則撒謊,提問者必須嘗試分辨真偽。艾莉亞只能靠猜。大多數時候她都猜錯。
“你幾歲了?”有一次流浪兒用通用語問她。“十歲。”艾莉亞邊說邊伸出十根手指。她認為自己仍然是十歲,但很難確定。布拉佛斯計算日子的方法跟維斯特洛不同。不過她知道自己的命名日已經過了。
流浪兒點點頭。艾莉亞也點頭回應,並用自己最流利的布拉佛斯語問,“你幾歲了?”
流浪兒伸出十根手指。然後伸了第二遍,第三遍。接著是六根手指。她的臉仍然靜如止水。她不可能有三十六歲,艾莉亞心想,她是個小女孩。“你撒謊。”她說。流浪兒搖搖頭,又給她演示了一次:十,十,十,六。她告訴艾莉亞“三十六”怎麼說,並讓艾莉亞重複。
第二天,她把事情告訴慈祥的人。“她沒撒謊,”牧師呵呵笑道,“被你稱做‘流浪兒’的人是個成年女子,終生侍奉千面之神。她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神,一切可能的未來,一切體內的活力。”
艾莉亞咬緊嘴唇,“我會跟她一樣嗎?”
“不會,”他說,“除非你希望如此。是毒藥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毒藥。她明白了。每晚祈禱之後,流浪兒都要將一個石壺倒空至黑水池中。
流浪兒與慈祥的人並非千面之神僅有的僕人。時不時會有其他牧師造訪黑白之院。胖子有一雙兇狠的黑眼睛和一隻鷹鉤鼻,寬大的嘴裡滿是黃板牙;古板臉從來不笑,他的眼睛是白色,嘴唇又厚又黑;美男子每次來都會變化鬍子的顏色,鼻子也不相同,但始終不失英俊。這三個來得最頻繁,偶而也有別的人:斜眼,領主和餓鬼。有回胖子跟斜眼一起來,烏瑪派艾莉亞給他們倒酒。“沒倒酒時,你必須站得跟石像一樣,”慈祥的人告訴她,“能做到嗎?”
“能。”習動先習靜,西里歐·佛瑞爾很久以前在君臨城教導她,這也成為了她的信條之一。她曾在赫倫堡當過盧斯·波頓的侍酒,要是把他的酒灑了,他會剝你的皮。
“好,”慈祥的人說,“你還是瞎子和聾子。你也許會聽到一些事,但必須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不能聽進去。”
艾莉亞那天晚上聽到許多對話,大多是布拉佛斯語,她能理解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不動如石,她告訴自己,於是最難的部分成了竭力遏制打哈欠。晚餐還沒結束,她便開始精神恍惚。她手捧酒壺,夢到自己是一頭狼,在月光下的森林裡自由賓士,身後跟著的龐大狼群發出陣陣嗥叫。
“其他人也是牧師嗎?”第二天早晨她問慈祥的人,“他們都以真面目示人嗎?”
“你怎麼想,孩子?”
她認為不是。“賈昆·赫加爾是牧師嗎?賈昆會不會回布拉佛斯?”
“誰?”他完全一無所知。
“賈昆·赫加爾。他給了我那枚鐵幣。”
“我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孩子。”
“我問他怎麼變臉,他說跟換名字一樣簡單,只要你瞭解方法。”
“是嗎?”
“你能不能教我變臉?”
“沒問題。”他說著托起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過來。“鼓起腮幫子,伸出舌頭。”
艾莉亞鼓起腮幫子,伸出舌頭。
“好。你變臉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賈昆用了魔法。”
“巫術都是有代價的,孩子。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