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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聽衛嶺一說，彷彿也連累了整個衛家，頓時覺得心裡充滿了無邊無際的羞愧與難堪。
他來不及細想為何自己只調換了玉佩，就牽扯到這麼多，這其中的緣由與責任，並非應該他一人擔的。
然而他剛剛重生回來，經歷過那樣國破家亡的事情，想要改變現狀的心情太強烈了，他那麼小心翼翼又努力做的兩件事，卻沒有一件帶來好結果。
他心裡如何能不急不惱不愧不疚?
顧醒低下頭，發狠地用拳頭捶打地面，地面是冷硬的青石磚，沒兩下他的手指關節就紅腫了。
衛嶺看得不忍，連忙阻止，&ldo;顧七，我……我其實沒那個意思。&rdo;
顧醒不知聽進去沒有，自嘲地笑了一聲，沉默半晌，直到兩行淚水滑落臉龐，他低聲說：&ldo;是我錯了。&rdo;
聲音悲切，全是氣聲，讓人聽不清楚，可衛嶺還是聽到了。
衛嶺嚇了一大跳，平日跟顧醒打打鬧鬧互相詆毀，兩人都皮實得很，從來沒有見顧醒哭過。
他連忙蹲下身，想哄兩句顧醒，但平生最不擅長哄人，光叫了一聲&ldo;顧小七&rdo;，結果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顧醒抬起頭，紅著眼眶，望著衛嶺。
他指著堂上數十座顧家牌位，對衛嶺一字一句地說：&ldo;我顧醒，在列祖列宗面前發誓，絕沒有要陷害衛家，衛家乃大燕忠臣良將，我心中只有敬佩，絕無攻訐陷害之意……&rdo;
顧醒抓著衛嶺的胳膊，緊緊抓著，彷彿要失去什麼。
&ldo;衛嶺，你要相信我。&rdo;
他的手指間還有血水從胳膊上流下來，沾染了衛嶺的衣袍。
衛嶺極少聽顧醒連名帶姓地叫他，其中鄭重可想而知。
他心虛地嗯了一聲：&ldo;我相信你，我絕對相信你!你別扯著我，你手上有血，我回去要被父親和大哥發現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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