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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景澤眉宇間滿是受寵若驚的神色:「郡主有心了。」
安逸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她又反過來追問桑景澤:「小公爺,你剛才跟小二說要求見郡主,那你怎麼知道我家郡主在這裡?」
桑景澤玉色的面龐微紅:「說來慚愧,郡主去過我家,我認得郡主的馬車,方才我進玉容坊的時候看見了,所以我猜想……」
其實他本來是要去玉容坊隔壁那家,叫碧玉妝的,也是京城裡聞名遐邇的胭脂水粉鋪子,出來時桑舒婉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走錯了。
可是桑景澤一下來就注意到了蘭珮瑩的馬車停在玉容坊門前的車馬棚子裡,不知怎麼的,腿就不聽使喚地帶著他走進來了。
「小公爺也有心了,」蘭佩瑩又福身行禮,這次行了全禮:「多謝小公爺昨日出手相救。」
桑景澤靦腆起來,輕輕地搖頭:「只是隨手之勞而已,不敢當郡主一謝。」
蘭珮瑩再次鄭重道謝:「對小公爺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卻是大大的恩情。」
昨晚的事情安逸已經聽蘭珮瑩說了,當時就把安逸嚇得不輕。
北方的冬天這麼冷,天天待在暖閣裡都冷得受不了,若是昨晚蘭珮瑩真掉下冰湖去,大病一場都是輕的,不死也得脫層皮。
她也嚴肅起來:「不僅要謝,而且一定要報答的。這家玉容坊是明王府的產業,小公爺看中了店裡什麼東西,只管拿,不要銀子。」
桑景澤對安逸溫和地笑了笑:「這位姑娘是?」
蘭珮瑩道:「方才忘了為小公爺介紹,這位是我府上的表姑娘,安逸。」
桑景澤略一沉吟:「可是安之若素的安,逸興遄飛的逸?」
「大約是吧。」安逸點頭,有點納悶,這小公爺方才說了什麼跟什麼,她不太明白。
桑景澤笑了:「安表姑娘人如其名,果然豪爽,但是豈有買東西不付帳的道理,再說今日也並不是我付帳。」
他把今日的來意說了,原來他是受了三妹桑舒婉之託,前來選一些胭脂水粉,送給她的閨閣手帕交作為新年賀禮。
桑景澤謙恭道:「只是在下一個男子,哪裡懂得這些用物,還請郡主施以援手。」
蘭珮瑩便命餘掌櫃按照桑舒婉的要求,把玉容坊裡最受小娘子們歡迎的,上好的胭脂水粉唇脂都拿了來,陪著桑景澤選了一選。
饒是如此,桑景澤還是被那些胭脂口唇脂的顏色弄得暈頭轉向,光潔的額頭上沁出一層細汗。
「今天多虧了郡主在這裡,不然我可就太為難了。」
蘭珮瑩抿嘴淺笑:「對我來說,這些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桑景澤會心一笑,看著眼前佳人美膩的容顏,他的面色漸漸又染上一層薄紅,矜持道:「不知不覺天色漸晚,郡主若是不嫌棄,不知能否賞光一起用晚膳。」
蘭珮瑩本就琢磨著該如何還這份人情,便順勢道:「小公爺客氣了,怎能讓小公爺破費,你又是救了我,又是幫襯玉容坊的生意,本該我請小公爺吃一頓酒才對。」
欠人情,可比欠人錢難過多了。
桑景澤幫了那麼大的忙,按理,蘭珮瑩都該備一份厚禮登門道謝的,可是昨晚的事情不宜張揚,蘭珮瑩也只好折中一下,請桑景澤吃一頓飯,表示感謝了。
桑景澤似乎是猜到蘭珮瑩心中所想,彬彬有禮地應下了:「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蘭珮瑩派人去將躲在廂房打盹兒的安逸叫來,又讓餘掌櫃給她換了輛尋常富戶人家常用的,絲毫不引人注目的馬車,從後門駛出去。
蘭珮瑩的馬車在前,豐國公府的馬車在後,匯入了京城的車流裡。
行了不到片刻,便來到一座酒樓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