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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用。」謝蕭舟搖搖頭,「他意不在此,若是他想搶遺骸,便不會節外生枝劫走阿瑩。」
謝蕭舟知道沈彥瀚雖然遵旨娶了戚暖暖,卻一直對蘭珮瑩餘情未了,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若沈彥瀚還有一些殘存的良知,千萬不要傷了她。
思陽急得跺腳:「兩個大活人,總不能說不見就不見了,一定還在城裡,到底貓在哪兒了呢?」
謝蕭舟微微眯了眯眼,眸色漆黑犀利宛如盛怒中的雄獅,思陽頓時一凜,被他這一刻所散發出來的致命氣息所壓攝。
「傳孤的命令,除了鎮守泰極宮的御林軍不動,巡檢司、各部的衙役,孤手下的暗衛,全部出動,給孤俺家挨家挨戶的查,不留死角的查,孤倒要看他能躲到哪裡去!」
思陽「諾」了一聲,略覺得不妥,剛想開口說話,只聽謝蕭舟又道:「北城門開啟,守衛撤出,若有人出城,單身的男子可以放行。」
思陽一怔:「殿下,你這是打算給那逆賊一條生路?」
謝蕭舟心事重重地看向天邊寒星,已是深夜了,不知道蘭珮瑩此刻在哪裡,她渴不渴、她餓不餓,她冷不冷,她怕不怕……她是他捧在手心裡視若珍寶的女子啊,只求沈彥瀚可千萬不要虧待了她。
若沈彥瀚真的想對阿瑩做些什麼,也一定不要害她的性命,只要她能平安無事,他願意拿出一切來交換,若她心上存了傷痕,他可以用一生慢慢療養。
謝蕭舟沉痛地開口:「孤願意給他一條生路,只願他也能給阿瑩一條生路。」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平之夜,官兵們打著火把在城裡搜查了一夜。
因前幾日剛剛才圍觀過沈家的滿門抄斬,文武百官和老百姓們都曉得北疆造反的事,也知道沈彥瀚是條落網之魚,至今沒有抓到,只道是太子在抓反賊,所以都十分順從。
不只是尋常百姓家,高門大戶之家更是配合得不得了,開國幾百年了,權貴們拐著彎的親連親,家家戶戶都能跟沈家扯上些關係,若是太子殿下嚴加查辦,株連九族的時候他們一個也跑不掉,所以今晚官兵一敲門,他們就立刻開門,任憑官兵搜查,拼命撇開關係,恨不得把「跟沈家不熟」幾個字刻在臉上。
豐國公府也是如此,桑家眾人都聚集在正院裡,豐國公夫婦恭敬地請官兵搜查,桑二爺和金二奶奶心裡不耐煩,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漫不經心地打著呵欠,只盼著快些結束,回去睡覺。
桑韶華垂著眸,面上看著淡定,其實袖子裡的一條帕子已經被她扭得亂七八糟,她心裡怕極了,即使猜想官兵們不過是拉網排查,並不是知道了什麼,特意前來針對她,她還是恐懼。
桑景澤面色青白地站著,看著這些打著火把穿梭的官兵,他的眼神十分閃爍。
高夫人發現了兒子的異常關切道:「阿澤,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咳咳,夜裡風有些大。」桑景澤連忙咳嗽了幾聲掩飾,目光一偏,發現站在他身旁的桑韶華整個身軀都在微微顫抖著,他驚詫道,「阿華妹妹,你為什麼在發抖?」
桑家眾人的目光立刻落在桑韶華身上,領頭排查的武官也犀利地掃視了桑韶華一眼。
桑韶華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我,我,沒什麼事,我只是太冷了,對,我太冷了。」
瞧見這麼多人都用質疑的目光看著自己未嫁的閨女,金二奶奶不高興了:「可不是麼,是個人都得冷,這都後半夜了,查什麼東西查這麼大工夫,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這時官兵們查完了,兵頭們跑步過來小聲地像武官匯報了幾句,武官便走過來朝豐國公拱了拱手:「卑職們也是例行公事,還望公爺和夫人體諒。」
豐國公客氣道:「這是自然,一定體諒,一定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