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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句比較好地描摹了我的心情。
所以我沒什麼想和他說的,留這首詩足夠了。
做完這一切,我小睡了一會兒,其實並不怎麼睡得著,我只睡了半個時辰不到,看窗外天色開始泛白,便到馬廄裡面去牽了馬,一騎絕塵,飛馳出成都城北門,等到出城之後,我才開始慢了下來。
天已經亮了,現在這個時候,爹孃可能已經知道我出走的訊息了。聰明如我爹,一定很快就會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只是他不會知道到哪裡去找我。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要在城門剛開時就疾馳出城的關係,在城內遊蕩太容易被捉拿回去,我爹畢竟是丞相。
我把馬停了下來,拿出地形圖看,確定了方位之後再慢慢開始走。我並不急,我現在算是出來旅遊的。
五年多前,我為了逃避家人的詢問一段被背叛的感情,而在新年加班去採訪,最後到了這裡;五年多後,我還是為了逃避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而離家出走。
這一切是不是很諷刺,是不是很可笑。
我想起我上一個男友,在我提出分手的時候,他還問我為什麼,我開啟手機,把隔著馬路拍下他和別人擁吻的照片給他看,順手抄起旁邊的一杯水潑到他臉上,揚長而去。
而如今,我連潑趙統一臉水的步驟都省去了。
我想他現在也應該看到我的留信了,可他看不看得出,我在那首詩字裡行間刻下的無奈。
看得出也好,看不出也罷,都無所謂了。
出了城門之後,往西北的方向走,我要去九寨溝。
當然這個時候還沒有九寨溝這個名字,那塊現在被稱為人間仙境的地方甚至都沒個正式名字,只是個藏族羌族漢族的融合聚居地。
當時在地圖上找的時候,我也只是知道一個大致的方位,我知道那個地方在成都北偏西400多公里的地方,在白水溝上游白河的支溝處,青藏高原的邊緣過渡地帶。
那個地方現在應該有最原始的美,沒有經過□□的肆意砍伐,沒有千年以後每年百萬人的踐踏,沒有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應該是個美麗寧靜的地方。自我休憩也好,自我洗滌也好,自我放逐也好,都是上上之選。
我想起之前和趙統約定,等到北伐的事情過去之後,就和他一起離開,還說到過要去九寨溝去看看。他當時還玩笑說,野生大熊貓是非常兇狠的,我要做好和它們搏鬥的準備。我說所以我才要捎上你這個人肉包子啊。
沒想到,現在我卻是隻身前往。
該死,我又在想他了。
☆、一路向北
我的平靜讓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或許人就是這樣,當沒有選擇的時候,在經歷過最初的震驚之後,就會學著平靜地接受。只不過我很難定義自己的行為,到底是接受了,還是在逃避。
或者兩者兼有之。
我沒法眼睜睜地看著他成婚,對他道賀,也不可能在他成家立業之後,把他從他妻子身邊搶走,我痛恨第三者,所以我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那麼做。
那我只能離開,也許,我離開一年半載,或者一年兩年之後,大家再見面的時候,能平心靜氣,能笑忘前塵。
到了那個時候,我的弟弟諸葛瞻也該出生了,我也該跟隨我爹去北伐了。
或者有了這一次出走的經歷,我爹會同意把我帶在身邊,我也不會成為他人的累贅。
只是,北伐之後呢?
或者我會再次離開,離開西蜀,到各處去走走看看,遙想一下一千七百年之後,那些地方都會變成什麼模樣。
出走的第三晚。
我在一家山裡村民的家裡借宿,睡在茅草堆上。這其實很不錯了,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