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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沒有想那麼多,」她撐住下巴,胳膊壓在棺材上,「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在哪裡能找到漏洞呢?做人如果沒有希望,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如果說,松雪原本把這個城堡當做密室逃生的副本,可現在看來,這裡的「鬼」並不會吃人,也不打算追著她跑,換而言之,並沒有生命危險和時間限制——只是想把她拎回去,拖個幾年再做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鎖章行為。
哦,那也不算完全沒有時間限制。
至少她得想辦法在滿十八歲之前跑出去,或者把希望寄託在又一個見義勇為的好心路人身上。
逆卷昴的目光轉回來,眸色微暗,出乎意料地開口:「……你說得對。」
「嗯?是吧,既然你也這麼覺得。」驚訝歸驚訝,松雪看他的理解力如此優秀,又如此透徹,心情也一下子明朗起來,語氣輕快許多,唇角彎起柔和的笑意,「不考慮幫我一下嗎?也不是真的拿你當工具人,大不了……唔,到時候給你咬幾口?」
「不需要。」不知道這幾句話戳到了他哪裡,他的臉色又沉下來,眉毛一擰,非常乾脆地說。
她又被他搞糊塗了,「啊」了一聲:「你這麼熟練地把我拉進來陪你睡,難道是我誤會了——其實昴君對我並沒有好感?」
『「……」逆卷昴微微僵硬地瞪了她一眼。
松雪靈光一現,懂了:你剛才剛起床,沒睡醒,其實腦子還不清醒,對吧?
身體無意識的本能和恢復理智後的想法並不一致,這讓她對這同齡的少年產生了別樣的好奇。
不是說其他幾個逆卷先生就一定表裡如一了,但逆卷昴的確和他們有點不一樣。至少,只有他對吸血和十八禁的相關內容閉口不談,還表現出了非常明顯的排斥和抵抗心理。
「昴君……」
「別這樣叫我,」他皺眉,態度十分不自然地,往後推了推,後背卻被棺材擋住了。他忍耐了一會兒,沒有立刻爬起來逃出棺材,但身體微微繃緊,顯得十分警惕,「我們沒有這麼熟。」
「是麼?他們對我都挺熟的,我是說,你的兄弟們。」松雪卻不這麼覺得,「雖然我不記得了,但客觀來說,不是和你們一起住了兩年嗎?難道你——」
她在那雙紅眸裡找到了些許的迷茫和動搖,停頓了一下,繼續問:「昴君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
逆卷昴沉默了許久,才說:「沒有。」
若是換個場合,他自然會毫不猶豫地說,他討厭和別人接觸得這麼近,可是……松雪說得沒錯,剛才是他自己把人拉進來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頓時失去了找藉口的立場,索性承認了:「但我知道你不喜歡和我們靠得太近。」
逆卷昴垂著眼瞼,並不看她,松雪卻心中一動,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托住了他的臉頰,讓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我明白了,你是個好人。」
「……啊?」昴有些猝不及防,錯愕地發出一個單音。
「昴君肯定也知道『新娘』意味著什麼吧?但是你和他們都不一樣,」她放緩了聲音,「就算我現在已經成年了,沒有禁制,你也不會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是嗎?」
逆卷昴彷彿失去了發聲的能力。
但松雪感覺他並不是毫無反應,她的掌心裡不再是那麼冰冷的面頰,隱約多了點溫度。然後,她的手被對方倉促地推開了。
她看得清楚,少年匆匆轉過頭去,微長的銀髮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沒有完全擋住的耳尖染了一層薄紅色。
「……我說過,你不該靠近我的。」逆卷昴的聲音也沉了下來,晦暗不明。
「以前嗎?」松雪歪頭。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