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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
就在這時,幸村溫柔地喚了一聲,一瞬間幾乎要擊潰松雪的心理防線。
而幸村渾然不覺般地,還在繼續加重籌碼,深深地望著她:「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松雪也十分感動地望著他,難以想像他那一雙眼睛是如何表達哀傷而痛苦、又充滿掙扎的複雜情緒的。
跡部則還是那副桀驁不馴的姿態,橫插一步,攔在了兩人中間,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幸村的目光。他反手握住松雪的手腕,勾起唇角:「可惜,晚了。這不該是你惦記的女人。」
——致命一擊!
松雪低下頭,搖晃著緩緩蹲下,用力捂住嘴,才忍住脫口而出的聲音,又極力去控制肩膀的顫抖。
你們不應該在這裡,收拾一下出道去吧!
然後就是兩位網球部部長互不相讓地唇槍舌戰,將過往陷害「松雪光」的證據一一列出。
「首先……其次……再然後……」
每解開一層,現場的氣氛就愈發緊繃,群情激湧,義憤填膺,只待一個突破口宣洩而出。
而她本人則嘆了口氣,無神地望向天花板,心想,爽文裡的逆襲打臉可能是真的很爽吧,但真正需要「公道」的人已經不在了。
松雪悲壯地一抹臉,幽幽道:「過去的松雪光已經死了,現在在你們面前的,是鈕鈷祿·光……」
四周一片譁然。
觀眾們抹著眼淚,掌聲如雷鳴,久久不息。
忍足:「……」
跡部:「……」
幸村:「……」
毋庸置疑,還有樺地一如既往的:「……」
男生們一齊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草,輸了。
川原愛理沒有那麼好的心理素質,早就在眾人的注視下慘白著臉,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她茫然地抬起頭,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突然掙扎著爬起來,撲到了松本由子面前,哭著趴在她膝蓋上認錯:「由子姐,我只是想幫你啊……嗚,我真的……」
小城彌耶見大勢已去,老老實實地低下頭,閉上了眼睛。
而松本僵挺著腰板,坐在那張椅子上,聽完小跟班認罪,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彷彿隨時都要暈過去了。
她脫力地靠在了椅背上,手指攥住手心,竭盡全力壓住所有翻湧的情緒,才吐出一句:「你這是在害我,愛理。」
……
「走了。」跡部突然轉身,手始終沒有鬆開,直接將松雪拉走了。
走出教室前,他還嘲弄地扔下一句:「簡直是鬧劇,呵——拜託你們,管好自己的隊員了。」
樺地沉默地跟上,用結實高大的身軀在人群中強行分開一條路,為他們保駕護航,一路遠去。
幸村沉默著留在原地,沒有理會身邊幾個女生如何痛哭流涕,只是望著松雪。
而她被跡部抓著手腕離開時,也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神情複雜。
觀眾們的唏噓聲終於遠去了。
跡部看上去走得瀟灑,但步伐並不快,大概是為了照顧松雪的速度。等遠離了人群,他自然而然就放鬆了力氣,只是虛握著她的手,表面上仍要將這一出「霸總衝冠一怒為小白花」的戲演到底。
松雪也不想在這時候掉鏈子破壞氣氛,加快了腳步,壓低聲音問:「不管忍足了嗎?」
「反正他只負責當背景布。」跡部的腳步不停,語調都是漫不經心的。
「可我的咖啡……」
「現在想著咖啡的時候嗎?」跡部不滿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下了樓梯,跡部大步跨出門口,又停了下來,問:「哪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