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草原雛鷹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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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速該已經死了,好比喝水已經枯乾,高山已經坍塌,河水乾了就不能養活魚蝦,高山塌了就不能遮風避雨,也速該已經死了,你們承擔不起保護整個部落的重任,所以我要尋找新的靠山,讓開吧,訶額倫,這是我們蒙古人一代一代生存至今的傳統。”
訶額倫面露悲慼,嘶啞的聲音響起,“也速該雖然死了,可是他的子孫還在,蒙古人不能光靠河水和高山或者,而應該有自己的首領!”
“訶額倫,你不要總是拿著首領妻子的口子對我們說話,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們會選擇自己的首領,但不會是你,也不會是你的那些小崽……”
“嗖!”
塔裡忽臺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箭矢嗖然破空的聲音,面前,一支鐵箭朝著他飛速射了過來。
慌忙之中,塔裡忽臺趕緊滾鞍下馬,躲避箭矢每個蒙古人最拿手的手段。
可他的馬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鐵箭從馬背射入,戰馬長嘶一聲便倒在了地上,口中滿是血沫。
“塔裡忽臺叔叔,為何如此狼狽啊?”
當鐵木真和莫日根帶著弘吉剌部的一千騎兵出現在古列延之外時,諸部的牧民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議論紛紛。
訶額倫慘笑一聲,“塔裡忽臺,你這個忽力金扎裡海,也速該的靈魂是不會饒過你的。”
“小崽子,你……”
塔裡忽臺氣急敗壞地跳了起來,剛才他差點就以為自己要被射死了。
可看著鐵木真身後的一千精銳騎兵,他又有些投鼠忌器,無論是雄壯的戰馬還是皮甲,都充分說明這一千騎兵的不好惹,即便是泰亦赤烏部,想要拉出這麼一支騎兵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鐵木真是從哪裡帶來的這些人?
“尼倫蒙古部的牧民們,停下你們手中的動作,我的阿布還未徹底死去,草原上的大薩滿正在與長生天騰格里溝通,我鐵木真,繼承了我父也速該巴特爾的遺志,也有著保護你們的能力。
三賢聖母阿闌豁阿教育他們的孩子要團結,分散的尼倫蒙古會成為野狼的食物,塔塔爾人,蔑兒乞人不會看著我們再次壯大,只有所有人團結在一起,才能夠確保我們的帳篷不被敵人的馬蹄踏碎,才能保證我們的妻兒不被敵人凌辱……”
年僅十三歲的鐵木真如同幼獅一般吶喊著,騎著高大駿馬,手握長槍的鐵木真和滾翻在地,滿身塵土的塔裡忽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個從出生就頗為不凡的少年人,發出了屬於他的聲音,將一眾叔叔伯伯們的氣勢完全壓制了下去。
恍惚中,牧民們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也速該,甚至是忽圖剌可汗。
不少老人更是老淚縱橫,他們都是跟隨忽圖剌可汗征戰四方的勇士,時間帶走了他們的力量,但是記憶和戰鬥的本能還未失去。
還沒有離去的答裡臺看向了身邊的兄長捏昆太石,兩人面面相覷。
“鐵木真,他說的是真的?”
“不可能的,草原上的大薩滿,從未有過救治死人的先例,那是長生天才能夠決定的事情。”
捏昆太石嚥了咽口水,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
可這麼些年,東部草原上的牧民們已經將帖木兒吹的神乎其神,再加上前任大薩滿臨死前的預言,一種難言的恐慌佔據了他們的心扉。
“要不,再等等看?”
答裡臺有些害怕,如果也速該真的活過來了,那麼無論是對他們還是主兒勤部,泰亦赤烏部,都將是一件影響非常重大的事情。
重生的也速該帶著長生天的旨意成為蒙古部新的可汗,成為忽圖剌可汗的繼任者,統率三部向蔑兒乞人,塔塔爾人開戰,過往的恥辱將一併洗刷,敵人的牛羊,牧場,妻妾,將由他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