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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祠嘴也笨，說來說去安慰的都是那些無關痛癢的話。
「航成哥，你要相信子期姐，你看現在醫學技術這麼發達，她一定會化險為夷的。」
「嗯嗯是的。」
衛祠點頭附和。
此時，董莉坐在旁邊，她雙手合十，嘴裡念念叨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護士一箱又一箱的血袋往裡送。
沒隔半個小時就有一名權威醫生往裡面走，說真的這種情況不叫人害怕都難。
「吱。」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名護士推著一個不鏽鋼的小車出來，紀航成瞥了一眼，車上白色盒子裡裝著觸目驚心帶血的紗布。
頓時，他就感覺自己心臟驟停。
「護士，我兒媳婦怎麼樣啦？」
董莉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這樣了，只要有護士出來，她就拽著問。
這次出來的是個年輕護士，一看就是工作經驗不足的那種，面對董莉的追問，她直接很實誠地說了一句：「額，情況不太好，可能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小護士話音剛落，董莉白眼一掀，董莉直接暈厥過去了，那些親戚趕緊把她扶到座位上。
紀航成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顧及董莉了，他剛才也聽到了護士的話，他怔了很久，然後推開董柒陽和衛祠一個人往樓道走去。
「航成哥！」
「紀帥！」
衛祠和董柒陽拔腿追去，好在他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只是孤零零地坐在樓梯上抽菸。
短短几個小時，地上的菸頭已經堆積如小山，說真的，可能紀航成會比產房裡的顏子期先踏進黃泉路上一步。
「航成哥，別抽了。」
董柒陽想去阻止，卻沒想到被紀航成推開了。
「柒陽。」
紀航成聲音沙啞。
「在。」
「航成哥，你說。」
「去告訴程苑婉，讓她幫我立一份遺囑，內容…內容就是在我死後，我所持有的紀氏股份全都歸念念所有。」
紀航成已經沒有辦法了，他現在是在替自己想退路。這條路是在顏子期查出懷孕的那天起，他就想好的。
聞言，衛祠和董柒陽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皆是眉頭一皺。
「紀帥，你他媽的說什麼話！現在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你給我振作點。」
衛祠直接動粗，然而，紀航成是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航成哥，別這樣。」
別這樣？紀航成在心裡暗嘲，不讓他這樣，那要哪樣？
要他眼睜睜看著顏子期從他身邊離開嗎？
要他往後幾十年都活在沒有她的世界裡忍受相思之苦嗎？
紀航成沒說話，就在這時，從產房方向傳來護士的聲音。
「顏子期家屬，顏子期家屬在嗎？」
聽到喊聲紀航成趕緊跑了過去。
「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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