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第1/2頁)
金刀刀刀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溫朔雖然沒養過貓,但也知道很多膽小的貓外出都可能產生非常強烈的應激反應,心裡就多少有點兒偏向著李紫夢這邊了。
可接著往後聽,他就又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那姑娘說話的時候她媽媽就臉色很難看的站在旁邊,也不吱聲,等她說完了,才問她,」溫朔學著李媽媽的口氣道,「你說貓是你養的,三年多了,你給它倒過一次貓糧嗎?給它清理過一次貓砂盆嗎?它生病了,你照顧過嗎?」
「那都是我的活兒,我成天伺候完你和你爸,還得給你伺候你的貓,你有臉說那是你養的?」
溫朔聽完這話,心裡對李紫夢的好感瞬間就沒了,他同情貓,但不同情這樣的貓主人。
養一隻小動物,最基本的就應該是做到對它負責,而從李媽媽的話裡可以聽得出來,李紫夢並沒有盡到她應盡的責任。
代圳珩邊聽他說邊收拾碗筷,兩人難得調換位置,溫朔坐在餐桌旁看著廚房裡的人。
正說著溫朔的手機響了,是魯景民發來的微信,告訴他事情暫時算是了了,小姑娘傷了他之後也害怕了,不敢鬧自殺了。
溫朔想了想給魯景民去了個電話,問了問現在的情況。
魯景民嘆一口氣:「還能怎麼著啊?那姑娘鬧著要找貓,她媽媽雖然還生氣,但也覺得自己理虧,妥協了,還說實在不找不到就再買個一樣的給她。」
溫朔聽得沉默不語。
「你說現在這家長怎麼都這樣?簡直就是溺愛。」魯景民說完又不禁咋舌,「我也沒臉說別人,家裡那都是小祖宗。得了你歇著吧,別老想著這點兒破事兒。」
溫朔怎麼可能不想,掛了電話之後也不接著跟代圳珩叨叨了,低著頭抿著嘴,那小模樣倔倔的。
代圳珩刷完碗擦了手,走回到餐桌旁坐下,瞧溫朔那樣兒覺得有點兒好笑又有點兒心疼。
現在的他遠比幾個月前瞭解這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人肯定又在鑽牛角尖兒。
開導人這方面,代圳珩自認不太行,所以在面對眼下這種情況的時候,他通常就是引導著溫朔把憋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覺得這樣至少能讓他抒發一下,或許可以稍微改善他的不良情緒。
代圳珩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兒,吸引溫朔的注意力,見他看過來才問:「怎麼了?」
溫朔心裡憋著一口氣,皺著眉頭道:「我師傅說,那姑娘她媽媽妥協了,還答應她實在找不到貓就再買個一樣的給她。」
「你覺得這樣對嗎?」溫朔問,「如果一味地這麼下去,那等到十年後,二十年後,豈不是又要出現一個張廣瑞?」
聽他這麼說,代圳珩才終於明白他的癥結所在。
當初張澤山的事情直到現在都沒有真正解決,這人雖然和溫朔一直保持著聯絡,但到底關係沒親近到那個程度,總是報喜不報憂,溫朔一想起來就擔心他有一天會不會想不開。
魯迅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面對家庭暴力,不管是肢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這句話都適用。
而無論是張澤山再對他的巨嬰父親做出什麼,還是他自己忍受不了對自己做出什麼,都是溫朔不想看到的。
再說眼下,李紫夢和她的媽媽之間,說白了其實也正處於這麼一個節點。
不一樣的是,李媽媽終於想要反抗了,但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外援介入其中,她很可能反抗不了多久,就又會回到從前。
或許很多人都無法深刻地理解家裡有個巨嬰是什麼感覺,但真正感受過的人,都恨不得把他們回爐重造一番。
經歷過張澤山的事情之後,溫朔更覺如此:「不行,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