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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愛情,從頭到尾,我只信你。
只因為……是你呀。
他聽得懂。
這可真是……
&ldo;今天是不是打算把老子說哭?&rdo;他洩憤一樣揪了一下她的耳朵,一點力氣都沒使,&ldo;嗯?&rdo;
&ldo;沒有……&rdo;她嘟嘟囔囔地抱怨,&ldo;明明被說哭的是我。&rdo;
本來就愛聽她用那把軟乎乎的嗓子說話,那聲音加了鼻音之後,簡直甜到他心坎裡。
&ldo;學長,&rdo;她說完,又頓了頓,&ldo;……蘇臨。&rdo;
&ldo;……&rdo;
&ldo;我……&rdo;她大大的眼睛再次瀰漫上水霧,&ldo;我真的好喜歡你……&rdo;她突然哭出聲,嗚咽著,像是小孩子不知道跟誰賭氣一樣,&ldo;我最最最喜歡你了……&rdo;
&ldo;……&rdo;蘇臨被她逗笑,又被她哭得心裡泛酸,給她擦眼淚擦花掉的妝,&ldo;嗯,你最喜歡,沒人跟你搶。&rdo;
眼淚越擦越多,他無奈,微微俯身捧起她的臉,直直看著她的眼睛,輕聲叫她,&ldo;寶寶,寶寶,先別哭,你看我。&rdo;
&ldo;……嗯?&rdo;小姑娘淚眼朦朧地抬頭。
&ldo;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是什麼時候?&rdo;
她嘟起嘴,吸了吸鼻子,&ldo;記得啊……法語課嘛。&rdo;
大二那年,陰差陽錯,他因為她撿走了鑰匙而在選修課上遇到她。
他不想有同桌,所以趴著裝睡,被拍起來的時候身心都不耐。
一抬眼。
她背後有晨光,像個小仙女一樣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眼睛清澈得一下就能望到底,聲音輕軟又帶甜,說,同學,不好意思,你能往裡讓讓嗎?
然後他真的讓了‐‐
讓她這一整個人,安居落戶在他的心裡。
喜歡不經意間來臨,就這樣在心臟深處紮根、抽芽、日益長大。
回憶起來,階梯教室裡色調單一的桌椅,法語課嚴苛的教授,周圍佈景灰暗,一切的一切都模糊。
直到她來‐‐
記憶碎片開始自己上色,所有的時光都因她而生動。
他的回憶,他的青春,他的全部。
都是她點亮的。
……
&ldo;……第一次見面怎麼‐‐唔!&rdo;鹿園園還想問些什麼,卻被他突然擁上來封住嘴唇。
他身上的木系香依舊清冽好聞,貼著她的唇瓣柔軟溫涼,她閉上眼,生疏地想要回應他。
&ldo;寶寶,&rdo;蘇臨放開她,勾著嘴角,指尖在她的眼角眉梢間遊走,聲音低沉輕緩,&ldo;你剛剛那句話裡,最最最喜歡,不是這麼說的。&rdo;
&ldo;不要說最最最喜歡你,&rdo;他吻上她的唇咬了一口,又突然離開一瞬,認認真真地教:&ldo;應該是‐‐我愛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