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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問他有沒有能治紅傷的大夫。
杜老爺想了想說:“還真有,你順江下去,炮手溝有個叫穆保的老大夫,專治跌打損傷,這幾年老了,把家業都傳給兒子了,自己在江邊養老。你去找找看,興許還活著呢。”
小五子是個行動派,當天就去了炮手溝,萬幸,老大夫還活著,而且身體倍兒棒,眼光銳利。
都說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鑲金牙。老大夫穆保八十歲了,已經成精了。人家一打眼就看出了小五子身份,都沒用小五子多說,收拾了一下,背起藥箱就說:“走吧,病人在哪兒呢?離這遠不遠?”把小五子準備了一路的話都堵在了肚子裡。
小五子怕路遠老大夫走不動,就給他顧了輛驢車,走了一上午,才到了他們的臨時住所-打漁的窩棚。
下車二話沒說,先解開了老海山身上纏著的繃帶,看了看傷勢,然後也愁眉不展地在那琢磨。
小五子慌了,看這架勢是治不了啊,連他都沒辦法了那不是死定了嗎?老大夫也看出來他的緊張,告訴他:“死不了,在我手裡還從來沒治死過人呢。”
語氣異常篤定,這讓小五子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老大夫讓他們扶著老海山出來,在外面光線好的地方搭了個臨時床鋪,老海山俯臥在上面,渾身脫得赤條條的。
秋老虎還是很熱的,也不用擔心著涼。老大夫給他身上紮了很多銀針,是止疼止血的。
小五子和二牛還頭一回見到這神乎其技的醫術,張開的嘴半天沒合上。
然後老大夫用鑷子在老海山背上拔出了三片大小不一的彈片,用火烤熱了他帶來的膏藥,給那幾個傷口敷上。
回頭對小五子說:“還有一片太深了,傷到了臟腑,我這兒沒有能取出來的傢伙事兒,你們最好把病人送到吉林或新京去,那裡的大醫院才有條件做手術。如果不拿出來到也死不了,不過可能會短壽十年,命能保住,只是這輩子得咳嗽個沒完。讓他抽點大煙吧,那能止疼。”
也沒什麼好辦法了,小五子對老大夫千恩萬謝,拿出五十塊錢給他。誰成想老頭一晃腦袋,收拾東西就走了,臨走說:“傷沒治利索,老頭子沒臉拿你們的錢。快去找醫院吧,越早治療將來好得越快,而且不會留病根兒。”
吉林城不能去,因為離這裡太近了,很容易被人從傷勢上猜到身份,而且也沒有可靠的人接應。
新京到是可以考慮,小五子腦中閃過紀華的影子,也不知道這個農夫能不能靠得住。
老大夫的扎針技術真不是蓋的,整個過程老海山竟沒感覺到疼痛。老大夫說的話他也全聽見了。
大夫走後,二牛和小五子扶起了他,幫他穿上衣服。小五子就把想法對他說了,新京離這兒可不近乎,得有四五百里。另外,不光是距離的問題,交通工具都沒法解決,火車沒有身份證明上不去,水路鬼子在吉林上游有巡江快艇,也沒法走,只能翻山走山路,連大路都沒法走。
老海山說:“咱們去奉天吧,那邊我有熟人,反正是走遠道,還不如找個可靠的地方,新京那邊也不保險。”
老海山又休養了兩天,感覺能走了。小五子去下邊的屯子買了一條船,三個人一條船划向松花江上游,這是小五子今年第三次走這條水路了。
他們打算走水路到樺甸,然後走陸路去朝陽鎮。那兒有老海山的熟人,大概能給他們弄些證件。然後就能上火車了,從煤河口有一條鐵路是往奉天去的。過江口時,小五子向西望了望,那邊是常山,有王喜李貞兩口子照顧著小丫蛋。小五子決定這次就不去打擾他們了,讓他們安安穩穩的潛伏下去吧。
水路又穩又快,雖然是逆流而上,因為江水很大,划船還是不太費力的。
老海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