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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雖然攔不住他坐下,卻仍舊氣鼓鼓將他前頭的茶壺拿走:「白娘子說, 是個有血性的男兒就當站出來一決死戰。」
謝寶樹摸摸腦殼:「原來她主戰麼?」
「主戰有何過錯?」玉暖撅起嘴巴,「我、李山哥、金桔姐姐,我們酒樓上下都主戰!你要是不主戰,就休要進酒樓!」
萍娘正好端著毛巾把子進了齊楚閣兒,聽見這說法好笑搖搖頭,轉而對謝寶樹道:「如今都瘋魔了,滿酒樓的食客都要劃線。昨兒個還有幾個客人問我是不是主戰,否則就不來我們酒樓用膳。」
曼娘不知什麼時候也跟著進來:「你們莫要為難謝公子,這主戰和主和豈能是一時義氣之事?」
「人活不就一口氣?」二傻子周岑不滿意。
曼娘搖搖頭:「與胡人之戰,打贏了也不過是將胡人驅逐回北地,沒有銀錢土地之利,可若是輸了就大大挫敗了朝堂上下信心。」
「少東家說得對!」謝寶樹眼前一亮,「三哥也是這般說的。」
「可……可如今這麼多百姓義憤填膺,不是說明民心所向麼?」
曼娘苦笑,百姓們如今還算是對北地有感情,誰又沒有血親被胡人所害?
可若是打輸了,民眾心灰意冷,時日再長些人人都在江南安居樂業,逝者已矣,活人們也就慢慢撫平傷痛,到時候舉朝上下再無人想徵戰才是大忌。
「這仗並不是打不得。」曼娘字斟句酌說出自己的看法,「只不過,要打便要一鼓作氣,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路打到胡人心腹之處,將其一舉斃命才是正經。」
門外的牧傾酒住了腳步。
他沒想到曼娘所說句句都與自己心思相和,當即驚為天人。
可曼娘若是知道他的心聲便會發笑,她能有這般高明的見地不過是因為她重活了兩世見多了朝堂變遷,因而多了些感悟罷了。
「如今倉促出戰,若是輸了,只怕那些主和派的官員以後又有不少說辭。」曼娘蹙起眉頭。
「那嫂,少東家覺得應當何日出戰呢?」謝寶樹問道,他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將恆曼娘當作朝堂中的大臣一般認真對答。
「秋天胡人馬肥膘厚,就算打贏了也很快到冬天,北地苦寒我們無法駐守修築工事,不如拖到明年夏初第一茬春糧收穫時。」
「說的好!」牧傾酒忍不住讚嘆道。
這時候諸人才看見牧傾酒進來。
他身邊的小廝解釋道:「我家王爺來酒樓裡排程些錢糧。」
「什麼?三哥,難道你要……」謝寶樹愣住。
牧傾酒點點頭:「正是。」
他沉聲道:「無論是戰是和,我都要去北地鎮守,陪著北地軍民心裡才放心。」
陳雪所低呼了一聲:「三哥,那官家同意了麼?」
牧傾酒搖搖頭:「官家同意與否我不知,反正我上了奏疏,他不同意我也要啟程。」
白歌闌歡天喜地:「如此甚好,北地的百姓們總算是有救了!」
曼娘卻在回憶:前世這時候殷晗昱聯合御史大夫參奏過牧傾酒。
她那時候不知牧傾酒做過什麼,只記得殷晗昱叫她好好招待來府裡做客的御史大夫夫婦,或許他們就是那時候搭好的線。
現在想來彈劾牧傾酒肯定是因為他私自離開京城前往任上。
思及此曼娘忙道:「那可要小心有人參奏你擅離職守。」
謝寶樹哈哈大笑:「這卻不用擔心。有我幾人替三哥善後。」
曼娘想了想前世似乎也並不記得殷晗昱就此事成功過,是以便也放下心來。
只不過她想著想著卻暗暗攥起了拳頭:
牧傾酒此行分明是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