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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睡夠了，許閱緩緩睜開眼，周圍卻不是玄師宗待客室了。
她躺在一泉清池旁邊，潺潺流水上方縈繞晶白的霧氣，身上蓋的毯子也變成了一片晶瑩剔透的花瓣。
“好熟悉的場景。”
一滴雨落在許閱手心裡，她望著水面映照的還是自己的臉，豆大的雨滴砸進去掀起泛泛漣漪。
要下大雨了。
許閱連忙起身，找個能避雨的地方跑去。
她跑著跑著，撥開雲霧就看見一座涼亭在不遠處，白玉柱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盤龍，裡面有一女子背對著她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白髮如雪，穿著一襲大紅錦袍，上面繡著涅盤的鳳凰，貴氣至極。
不遠的距離，許閱卻感覺自己怎麼都跑不到那裡，眼見著雨越下越大了。
許閱被一顆石子絆了腳步，跌了一跤。
那女子聽到聲響轉過頭來，看著跌倒的許閱只是盈盈一笑。
許閱看不清她的臉，問了一句：“你是誰？”
“我。”女子站起身來，撐著一把傘端步走了過來，她在許閱面前站住：“就是你呀。”
直到她靠近，許閱這才看清女子的臉跟自己的一模一樣，只是那雙眸子是焰火般的紅，叫人看了心生恐懼。
許閱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看著另一個自己道：“你不是我，你只是建造出來的幻境。”
女子哼笑幾聲，抖的肩膀發顫，她纖纖玉指劃過下巴，睨了一眼許閱：“你看著我的臉，我怎麼會不是你呢。”
“哦，那你找我來幹嘛？”許閱淡淡的應了聲。
她這淡如水的反應讓女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兩人相望沉默了一陣。
良久，女子才開口警告她道：
“有些事你做不得，有些人你也護不住的。”
許閱單手撐了撐臉，目光打量著女子：“難道我因為做了一些事才變成你這樣？”
“是。”女子昂了昂臉，恢復那副高傲的嘴臉：“我是墮在你體內的心魔，因為你總是插手無關的事情所以我被困在了這裡。”
女子轉過身來，與許閱齊平視線：“你總是這樣，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你擁有的已經夠多了，為什麼還要來到人間！”
那雙紅眸也因為失態險些暴走。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許閱問她。
女子一怔，看出來許閱不在乎她的話，她勾唇一笑：“你可知那三個鬼人不是長生計劃裡的，而是……”
女子話還沒說完，就灰飛煙滅了，周圍的景象也隨之崩塌變化。
許閱扶了扶額：“總是這樣話說一半就沒了……”
再晃眼，許閱站在一片廢墟的街道上，周圍只有稀少的穿著襤褸的人，他們蓬頭垢面，有的躺在地上睡覺，有的在廢墟里翻找著東西，扒到一條蟲子立馬放在嘴裡大快朵頤的吃了下去。
“這是几几年？”許閱隨機攔了一個路人問道。
路人見到穿著整潔，長相漂亮的許眼前一亮：“你是新來的天選者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天選者？許閱聽不明白這人的意思，只是他嘴裡的臭氣讓人想作嘔。
路人回答了一個年月日。
許閱細細一想，是九百年前的華國，那時的華國乃至整個藍星都在遭受怪談局的侵略。
“這裡是京都？”許閱又問。
路人回答：“這裡是北市。”
許閱沒再多問了，她記得京都是後來才改名的，之前確實是叫北市。
她又見在不遠處，掛牌北市一高的的破敗教學樓。
她記得以前師父曾經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