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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鬱赦當即變了臉色,“喪事之後,你和宣瑜馬上回你們封地去。”
鍾宛終於忍不住了,“那天你推宣瓊入水,是不是因為聽見他說,要將我如何?”
鍾宛是真的不明白了,“世子,你……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反覆無常嗎?”
“我就是反覆無常。”鬱赦突然笑了,“懂了……好好同你說話,你不愛聽,就喜歡我這麼冷嘲熱諷的是不是?鍾宛,多年未見,你這是添了些什麼毛病?”
鍾宛不想自找難堪,把馬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轉而問道:“你對我……不是半分情誼也沒吧?至少還有幾分同窗之情吧?”
鬱赦不說話了。
過了好一會兒,鬱赦才沉聲道:“隨你怎麼想……若我對你有心思,你屢屢勾引我,不怕我真的將你如何?”
誰他孃的勾引你了?!!!
鍾宛心裡憋著氣,脫口道:“不怕。”
“你!”鬱赦雙目發紅,“鍾宛……”
鍾宛嚇了一跳,心裡叫苦,鬱赦這又是怎麼了?!這人到底是不是瘋了?!
鬱赦半晌壓抑道:“我要真的同你如何了,你還走得了嗎?”
鍾宛被鬱赦氣的肚子疼,“我說了,我原本就不想走!”
“不行。”鬱赦低聲道,“你如果想要賣身契,我可以還給你,再替你寫一份文書,讓你徹底脫了奴籍。”
不等鍾宛說話,鬱赦起身了,鍾宛也要起來,奈何腿麻。
鬱赦披上裘衣,匆匆道,“這些天,你就在這個靈棚裡反省,仔細想想……該不該如此輕浮。”
鍾宛氣的肺疼,他四下尋看,想找個什麼東西砸鬱赦,桌子太沉,炭盆危險,靈幡太輕……
不等他找著,鬱赦已經出去了。
鍾宛坐在蒲墊上,咬牙切齒的捶著一雙長腿,嘴裡罵罵咧咧。
出了三皇子府,鬱赦手還微微抖著。
他上了馬車,費力道:“先別走。”
馬車伕自然不敢動,跟車來的僕役們見怪不怪,一言不發的站在雪地裡,好似一群鐵鑄的兵俑。
鬱赦坐在車裡,周身不適,頭疼欲裂。
那一晚,鍾宛摟著他擁著他的畫面在腦中揮之不去,糾纏著鬱赦,讓他到現在還有衝動,衝進靈堂把鍾宛綁回府。
鬱赦回想鍾宛方才說的話恨的牙癢癢,鍾宛他……
若真的只是想利用自己幫黔安王,那該有多好。
真若如此,還忍什麼?
可偏偏深知他的為人,知道鍾宛沒那麼功利。
鬱赦咬著牙,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掀開車簾,啞聲吩咐:“那個靈棚……就說我每天過來要去,不許別人再進去。”
跟著鬱赦的人答應著,遲疑道:“那鍾少爺……”
鬱赦皺眉,小廝忙不迭道:“是是,自然要讓鍾少爺去的,不過,也讓人這樣日日燒著炭嗎?那些下人的棚子,裡面是不燒炭的……”
鬱赦不耐煩道,“燒!”
小廝忙答應著。
鬱赦心更煩了,他呼吸略急促了幾分,控制不住的就想到那一晚,鍾宛閉著雙眼,嘴角帶笑,在自己唇上親了親。
鬱赦當時真是驚著了的。
偏偏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舔自己的唇縫。
他莫不是也看了不少話本,不然從哪兒學來的這些孟浪之舉?!
或者……
他果然納妾了?
又或者,在黔安有了什麼相好?
從別人那學來了這些東西,反倒來勾引自己……
鬱赦眼白髮紅,冷笑兩聲,他突然很想知道,鍾宛的相好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