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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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焦雷殛頂,周身冰寒,一時便僵住了當地--。”
燕鐵衣靜靜的道:“你有做這種事麼?”
沉重的點點頭,朱少凡道:“我有……”
陰負咎惡狠狠的道:“又是一罪--監守自盜,妄吞公銀--朱少凡,你居然大膽到這種地步,連本社由你經手的經費你也暗裡中飽起來,而且,我看其中你兒子也必有牽連!”
神色變了變,朱少凡顫聲道:“大執法,你已知道……這事涉及我那小犬了?”
陰負咎毫不容情的道:“這等於你自己招供的,方才,你祈求魁首不要罪及你的妻女,卻未提不要罪及你的兒女,可是你是有兒子的,照說你更不該忘掉也替他求情,但你卻未曾替他開脫,因為在你本能的意識裡,業已承認他也是犯罪者之一了,是這樣麼?”
汗如雨下,朱少凡呻吟似的道:“大執法明鏡高懸,體察入微,但,但這裡面另有隱情……”
陰負咎陰森的道:“你解釋吧,不過,我怕你得很費上一番工夫來解釋了!”
擺擺手,燕鐵衣道:“叫他自己說。”
吞了口唾液,朱少凡囁嚅著道:“事情是這樣的,大約在半年之前,我那小犬揹著我在外頭染上了賭癮,又包了此地青樓中的兩名紅牌妓女,整日價進出賭檔酒館,章臺柳榭,揮金如土,窮奢極侈,另有一群狐朋狗友包圍著他混吃混喝,教唆他端染不良癖好,只三個月下來,他已輸掉了七萬兩銀子,更向我與他母親連騙帶偷弄去了一萬多兩銀子花用一光,弄得債臺高築,走投無路……”
陰負咎冷然道;“慢著,他那裡來這麼多的錢去輸?”
朱少凡嘶啞的道:“這畜生盜用了我的印鑑,在本堂口錢庫裡就幾次提去了兩萬五千兩現銀,又將我隱藏著的銀票偷去了三萬餘兩,此外,他向‘晉城’我的三家支屬買賣冒用我名借去了七千兩銀子,剩下的八千兩銀子卻全是他給人打的借據,這還只是他揹著我做的好事,當面向我夫妻索取以及盜竊我夫妻置於房中的珠寶古玩及一般零碎金銀合計亦已有萬兩之數了,這畜生膽大包天,忤逆不孝,害得我夫妻為了他陷於萬劫不復的絕境……”
陰負咎道:“他到庫裡去提銀子,到你的支屬行當中去借錢,他們竟然就毫無懷疑的借提給他如此鉅額之數?”
又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朱少凡道:“大執法,不管‘晉城’本社駐派堂口的銀庫也好,幾處支局買賣也好,都是歸我的管束,我的兒子他們全認得,又加上我的印鑑為證,他們怎會懷疑?全都連問不問的便如數提給了他--。”
冷哼一聲,陰負咎道:“恭喜,真是將門虎子,你有個好少君!”
朱少凡的雙頰急速抽筋,面色由白變紫,由紫泛灰,他吃力的呼吸著,終於悲痛垂下頭去……
燕鐵衣搖搖頭,輕聲道:“說下去!”
朱少凡唏噓著,沉重的道:“當我察覺了這些事,已經遲了,鐵鑄的事實擺在面前,活生生的要坑死我,除了我自己損失的兩萬紋銀不算,公家這七萬兩銀子該怎麼辦?這是一個天大的窟窿,一個要人命的窟窿啊……我再怎麼湊,怎麼補,也填不上這個鉅大的虧空數,而‘青龍社’的規律嚴明如山,貪汙私取的行為又是死路一條,我實在沒有法子,就只好在冒險挪用了三萬兩很子與人合夥作生意,以求賺一部份利潤回來填補虧空……我做的是絲綢和藥材的生意,我一心盼望能在年底總壇派人例行結帳查存之前能賺回大部份差額,那知--唉,晴天霹靂,和我暗裡合夥作生意的那人又竟昧著天良捲逃了我給的三萬兩銀子,逃匿無蹤,這一來,我已確確實實的到了山窮水盡,告貸無門的絕地了……”
燕鐵衣道:“因此,這個把柄就被那人捏在手裡作為向你脅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