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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大夫叫做嚴卿,見到羅九重和李鳳沼最積極的便是他,他其實是修醫道的道士,因為一些病人有心病的關係,也為人做一些卜卦和消災的法事,但他還沒有動靈根,只是普通的道士。見到見到羅九重和李鳳沼那樣如同道觀裡的老神仙的氣質,他知道,這便是已經有了修為的修士。
事事都問羅九重就是他提出來的,也是他最主動來找羅九重的。
嚴卿畢竟是道士,在三個老大夫裡他的黑髮是最多的。
行路半日,一個人抱著一個布包坐著驢追上來,跳下驢走到嚴卿面前,一陣大喘氣。
布包是黑色的,滴出水來,也是黑色,以為是水被染了色,砸到地上才看出是血紅色的。
嚴卿拍了拍他的背問:“你怎的又來找我?”
那人開啟布包說:“死了!死了!這花狗果然死了!”
嚴卿笑笑,說:“那就替你消了災禍了,不是告訴過你,不是白狗,只能給你消除一半災禍,你該在家養病才是呀!”
那人猛地搖頭,將布包丟到地下,跪到地上,拉著嚴卿的袖子說:“我家養的鵝也全死了!我家中就我一人,我害怕!您帶上我吧!大師!”
嚴卿看看李鳳沼的馬車,說:“我是來給難民治病的,要跟著他們到災區去,你不怕你病情嚴重,客死他鄉嗎?”
那人低頭想了想,又搖頭說:“不行!跟著大師,總比我在家自己嚇自己的強!”
嚴卿又來問羅九重的意思,說:“這是我前日的一個恩客,給他卜了個兇卦,教他化解之法,只是他沒有找到白狗,所以禍事只是大致化掉了。如今他不怕辛苦,想要跟著我們為難民做事,修士是否准許?”
羅九重掀開布簾,看了看那人,果然眉頭還有一些黑色,地上布包裡的狗更是被黑色的氣韻包裹。
羅九重說:“你們兩個先給那隻狗埋好。就安排他去分發你們配好的艾條吧!只是這路上可沒有好吃的,只有粗糧餅。而且不能吃野味,以免引起疫病。”
嚴卿說:“我會跟他說明其中利害的。”
羅九重坐回去,李鳳沼問他:“你就不怕這人有別的心思?”
羅九重問:“能有什麼心思?”
李鳳沼笑笑說:“你倒是心大,我們這個隊伍,除了真正的難民。時不時加入一些居心不良的人,你是一個都沒有發現?”
羅九重還真沒想到,說:“吃粗糧的難民隊伍,誰還能惦記?”
李鳳沼說:“這可是九王爺賑災的隊伍!有些人覺得所有鑲金邊的東西都能去當鋪漫天要價,我們沒有什麼值得別惦記的,但不說明沒人覺得我們值得被惦記。”
李鳳沼給羅九重倒了一杯茶,然後自己喝了一杯,說:“荒年最多的是什麼?是盜!或是匪,或是難民上了山頭,或是鏢局、衙役受了冤枉跳到山林。但人總不只是要吃,也要穿、也要生兒育女,總是要出來搶的,不能去城裡搶,便只能在縣道上搶。”
羅九重說:“要搶也搶有錢的呀!”
李鳳沼說:“如果他們本來就是這一批難民呢?一是要來打聽近況,二是要來看自己認識的人還是不是活著,三是,殺人殺熟,熟人防不勝防才最好問出值錢的東西,搶了便走。我們這些錦衣衛和官兵要是碰上可能幫吼一嗓子,要是沒碰上,這些難民也不敢追到小路去,怕是不出幾米就會被暗刀給殺了。這些跟著我們走的難民好不容易有了活下去的願景,只能吃啞巴虧,也不敢報給我們。”
羅九重問:“那你想到這些了,就不能給他們想想辦法?”
李鳳沼反問羅九重:“你有辦法?沒有吧?我不管這些事也是幫這些難民。如果有人將這些匪患反殺了,我們是追究還是不追究?那死去的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