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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野不清楚他任何一個朋友的事,沒進入過他的社交圈子,更沒有見過路劭和普通朋友相處時什麼樣。然而這一切卻在劉聿這裡打破了,他見到了劉聿面對其他朋友時的狀態,更隨性一些,也更敢開玩笑,越來越不像刻板印象中的大學教授。
「就是這裡。」等到了地方,汪野指了指路邊的底商。
「這裡我還真沒來過呢,你怎麼發現的?」劉聿將車開入地下停車場。
「也不是我發現的,是嘉嘉。」汪野說完再回過頭解釋,「嘉嘉是我店裡的一個兄弟,我和兩個兄弟一起開了撞球廳。你喜歡打撞球嗎?來找我們玩兒啊。」
「我沒打過誒。難不難?」衛樂語提起了興趣,「斯諾克對嗎?」
「不一定是那種打法,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你定一個花色,我定一個花色,誰先把球打完就算贏,這就是最簡答的路數。」車子停好後汪野下了車,他必須離衛樂語很近才能好好聊天。等到餘光瞥向車窗反光時他驚然一愣,自己的影子好像和那天晚上的劉聿重疊了,看起來那麼親密。
原來真的要近到這個程度才能聽得清。汪野又開始心疼他的嗓子,不知道這麼發達的現代醫學有沒有特效藥再給他治治?
「等等。」劉聿都快變成被冷落的那個了,他立馬給自己爭取福利,「汪老闆不會還要教他打球吧?我現在可以辦卡。」
「我……我平時不怎麼教,打得高興了就給人指點指點。」汪野真怕他下一秒搶過自己的手機狂掃二維碼,辦個什麼瘋狂終身卡大禮包之類。劉聿聽完搖搖頭:「看來我真要學習一技之長了……」
「不教你,就教我。誰讓你不幫我出主意。」衛樂語顯然有好多話要說,「汪野你知道他多無情嗎?那天我找他諮詢留學的事情,他說,你問我也沒有用,我又不懂,就簡簡單單要把我打發了。」
「我就是不懂啊,真奇怪,你們別總把『老師』這個職業和萬能掛鉤,有點什麼問題都諮詢我們,我們真不懂那麼多。」劉聿也要離他很近才行,三個人像快要長在一起的連體嬰一起進了電梯,引起周圍一眾的圍觀。
電梯裡的人很多,擠來擠去,汪野本身對衛樂語就有道歉心態,這時候擋在他的前頭當護花使者。可劉聿的身子一轉也到了面前,兩個人還被人擠了個面對面。如此之近,胸口只有一拳距離,汪野狀似無所謂,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向他,悄聲問:「你看著我幹什麼?」
「你不看著我,怎麼知道我看著你?」劉聿很辯證地回道。
「你在我面前,我當然就得看著你了。」沒想到汪野更加辯證地問了回去,眼神往下挪移了幾厘米之後,從劉聿的鼻樑骨看到了喉結,最後停在他的黑色領帶上。
「你不是說這條領帶是特意訂製而且只有一條嗎?」汪野瞬間認出了它,這不就是自己偷藏的那款嘛,天天都看呢。
「我只說過特意訂製,我好像沒說過只有一條。」劉聿像是怕別人聽見,微微地偏了偏身子,角度改變後更像是對著汪野的耳朵呼氣、吸氣,「你怎麼記這麼清楚?一眼就認出來了。」
汪野被戳到不為人知的秘密,抬起腳尖就在他的高亮皮鞋上踩了一腳。
「誒呦。」劉聿笑著彎了一下腿,「說不過就動手,毆打國家公職人員。」
誰毆打你了?我要真毆打你,你現在還能在這裡站著說話?汪野兇巴巴地瞪過去,真想掀開他的頭蓋骨看看這人腦袋裡都裝了什麼。大概是各種各樣奇幻的玩意兒裝了一堆,唯一沒裝的就是備課。
很快電梯就上了頂層,商場的最高層一般都是食街,汪野帶路往前沖,好在快餐不怎麼用等位置。3個人被安排在靠窗的小桌子裡,衛樂語先把外套往旁邊的椅子上一放:「我坐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