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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下出招的方式有些怪異。似乎加進了不少域外之素。每一拳每一腳都充滿著無窮的變化。彷彿他就是公元前那些披著古老獸衣的搏鬥者。
公嘯一見,微斂心神,變拳為掌,迎招而動!
這動靜之間,公嘯的迎式都似乎只在重複,沒有變異。
席下不在意,全力以赴。然而數個回合下來,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明顯的優劣之勢。倘若再不求新,再戰下去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兩敗俱傷。
就在這時,席下突然收式,道:“不痛快,你還有招嗎?”
公嘯狂笑道:“連我一招卷重手都破不了,還有什麼意思!”
席下道:“可你也好像解不了我的拱搏術。”
公嘯道:“只可惜,你沒兵器,否則……”
席下笑道:“兵器?你儘管用你的刀。”
公嘯道:“那就在碑林見吧。”
又欲離開。但同席下一起趕來山莊的石棗乞這時叫道:“我和你來!”
公嘯見道:“乳臭未乾的小子!”
石棗乞笑道:“一個醜陋不堪的殘夫!”
公嘯怒目一瞪,笑道:“好像你……就是頭上無旋的八奇首席,兼著乞黨黨主,可是?”
石棗乞吃驚了,不語。江湖中,沒人知道劍脈山莊的八奇是什麼人。
公嘯道出來時,就連跳佛也有些驚異。
又聽公嘯道:“劍脈山莊的勢力真是滲透得深啊,寬啊!”
石棗乞道:“和我打還是不打?”
公嘯道:“小子,你以為憑你的力拳就可以讓我吃苦頭嗎?”
石棗乞又是一驚。他怎麼對自己的一切這麼清楚?
公嘯又是一陣狂笑。在他笑時,全場沉默。
就在這會兒,一劍僕跑到跳佛旁邊的靳娘細語了幾句。靳娘聽後,對跳佛道:“義叔,我去迎一下妹妹和妹夫。”
跳佛道:“是儀兒和曉兒?”
靳娘點頭道:“您在這兒先持一下。”
跳佛點了點頭。靳娘去後,公嘯神色變了變,準備踏出奠堂。
跳佛見道:“狂徒,站住!”
公嘯回身道:“老廚夫,又想怎樣?”
跳佛道:“給你幾道菜嚐嚐!”
一見跳佛出刀,公嘯便喚出了那柄紅線刀。
跳佛一見,變色道:“你……是誰?”
公嘯道:“他說,你的肋刀六式不可小視,今天就見識一下好了!”
跳佛道:“你在說誰?”
公嘯道:“想當年,老廚夫你與戈脈刀劍爭鋒,是何等氣概啊!只可惜你為情所累,輸了,還將刀封於十九姻緣碑中。真是讓人嘆息啊!如今你已行將就木,還有多少能耐啊?”
跳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其臉色愈顯沉痛。
公嘯見之,道:“到底還打不打?”
跳佛整個人開始頹喪起來。
想不到,被公嘯的幾句話,戳痛了心。
人,一到老,心靈會脆弱啊!
連習側過身來,輕輕持起是非劍,指向公嘯。
這一幕,讓他澎湃,讓他高興至極!
公嘯忍不住高呼:“好,我終於有這樣一次機會啊!來吧,刀劍爭鋒,生死作罷!”
連習神情越來越痛苦。公嘯揮刀道:“懦夫!”
連習手中之劍,開始閃耀光芒。
公嘯之刀,也爍起了顏色。
這是爭鋒的兆頭!
屏息之刻,連習卻又突然垂下了手,握劍的手。
公嘯見了,怒吼起來:“混蛋,混蛋!”
連習冷靜回道:“我會遵守承諾,將它放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