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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雷德爾的時間表亂了套,無論他做出何等努力,也無法同前陸軍下士的侵略時間表協調。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提爾匹茨上將畢生努力建造的&ldo;公海艦隊&rdo;,由於德國戰敗,悉數被押解到蘇格蘭北方的斯卡帕灣,由德國水兵自己鑿沉了。一切都要從零開始,希特勒給了雷德爾一支象樣的艦隊。但條件極苛刻,他不得不象一度桀驁不訓的德國陸軍軍官團一樣,把海軍拴在元首的戰車上。兩周之前,也就是一九四0年四月七日,執行&ldo;威悉演習&rdo;的德軍部隊,奉元首命令,突然襲擊了丹麥和挪威。海軍擔負了航渡和掩護任務。弱小的丹麥王國沒有抵抗,投降了。但是挪威政府並未在納粹的淫威下屈服,進行了抵抗。英國皇家海軍艦隊連日來一直在北海和挪威海尋殲德國軍艦,參加&ldo;威悉演習&rdo;的大部分德國軍艦,包括戰鬥力最強的大型水面艦艇,都被擊沉擊毀了。雷德爾元帥用他的全部家當去賭注,就象&ldo;一籃子雞蛋&rdo;的故事那樣,結果幾乎全部輸光。德國海軍再也沒有能力去組織一次大規模的海戰或者兩棲登陸戰役了,包括可能的在不列顛的登陸。
元首的問題把雷德爾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他低聲回答:&ldo;我的元首,無計可施。英國海軍的實力太強,這不是一場公平的決鬥。&rdo;
雷德爾想了一會兒,又補充說&ldo;如果說還有什麼補救的辦法,那就是把空軍幾個中隊的飛機派往挪威,利用空中優勢壓制英國海軍。但那歸戈林元師負責,我僅僅是建議而也。&rdo;
希特勒的頭終於從桌面上抬起來。他兇悍的目光變得灰暗朦朧。他顯得越來越焦躁不安,複雜變態的性格象烏賊一樣變幻著色彩。誰也無法預測他在想什麼,要說什麼,彷彿各種化學試劑混和在一個反應釜裡,溫度和壓力的任何微小變化,都將出現預料不到的反應。總理府大廳顯出不尋常的寂靜。高吊的天花板、吊燈、巨大的門窗、厚重的整幅地毯、名人油畫和精緻的傢俱,使這個勃魯寧時代的建築物產生一種深沉的壓抑感,這座大廳裡的主人,正在以他邪惡的妄想,改變著歷史的程序。
希特勒對海洋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畏懼。他從未在任何一條船上呆過。這同他對陸戰的熟悉形成鮮明的對比。元首是熟悉歷史的。他知道,自從西班牙&ldo;無敵艦隊&rdo;在英法海峽慘敗之後,三百五十年來,任何向英國海權挑戰的強國,包括提爾匹茨時代的德國海軍在內,都失敗了。正因為對制海權毫無把握,希特勒感到他悍然發動的入侵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元首不是那種能忍受壓抑的人。他對挑戰的反射是暴烈的回擊。他的眼球又變成了藍色,目光咄咄逼人。&ldo;好吧,雷德爾元帥,按你說的辦。我給戈林下命令。請你記住,挪威是必須征服的。&rdo;他按了桌上的電鈴。一位侍者端上了兩杯咖啡。飲料一下肚,元首恢復了往昔的鎮靜,那冰冷的意志和頑固的決心又回到他身上。他望著窗外的威廉街,街道上氣氛冷清,行人匆匆。希特勒背著雙手,滔滔不絕地扯起了關於歷史和民族的廢話。三十九年前,他做為一個海關稅吏的窮小子,在德、奧邊界的林嗣中學上課時,歷史教員利奧波德&iddot;波伊契爾博士教給他的那些知識,已被長年的政治冒險生涯所消化和扭曲,揉進了他癲狂的稟性,變成了血腥味十足的納粹主義。
&ldo;挪威應該是德國的。我們不去佔領它,英國人也會佔領,實際上它正準備去佔領。
&ldo;我認為挪威從來不是一個實質性的民族國家。它從來就依附在大國的卵翼下。丹麥鼎盛時它歸丹麥,瑞典強大時它歸瑞典。真正獨立不過是三十五年前的事。挪威的地形過於狹長、崎嶇。雪峰、峽灣、水道和島嶼更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