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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蕭然是我師兄,什麼搭訕認識引起注意之類的那些步驟都可以省略了,不像顧曉寧,連人家姓甚名誰哪系哪級都不知道,一切還得從長計議,外加上幾分運氣。
何況我起跑在先,跟蕭然好歹也算是到了戀人未滿的地步了。這也是選擇一個沒那麼多人喜歡的男人的好處,我沒什麼競爭對手,而顧曉寧那邊就說不定了,她那帥哥如果真像她說的那麼誇張,估計虎視眈眈的女人不少啊。
於是這段時間我更忙了,因為要雙管齊下,既要幫顧曉寧出謀劃策打氣鼓勁,又要繼續盯緊我的蕭然。追蕭然追了好幾個月,我都快江郎才盡了。一方面,我為了以美色取悅他而砸出了大把大把的銀子,先是燙了一頭嫵媚女人的波浪卷,每天都是性感的緊身裝束,有裙有褲,有長有短,把我的先天優勢發揮到極致;過一段時間又變成活潑型的小碎卷,配以水果妝,一嗔一笑間都是甜甜的可愛,更搭配一身娃娃衫娃娃褲,上上下下丁零當啷的蕾絲花邊大擺泡泡甚至還有小布偶;最近又變了,換成離子燙,披一頭細直的黑髮,十分標準的清純文藝女青年造型,只可惜對著鏡子反覆練習表情多次,還是沒能達到理想的有內涵效果。
另一方面,我連請看電影這麼俗的招數都派上陣了。我約蕭然去看的這部電影是既有激情又有悲情的經典名片《英國病人》,時間是那個星期天的晚上。
蕭然經不住我的死纏爛打生磨硬泡,勉勉強強答應了下來。
不過我才不管他態度如何呢,答應了就好。
週末反而是我最不容易見著蕭然的時候,因為他的日程表上沒有列入週末的活動。想想也是,就算週末有社團活動或學生工作,通常也不是固定的,不可能事先列出來。而且他週末都會出去做家教,人家包他的晚飯,於是我就連賴著跟他一起吃飯的機會都喪失了。
所以,那個週六的晚上,我和往常一樣,把原本應該談情說愛少兒不宜的大好時光浪費在了上網上。不過我本來是打算從那天晚上起去參加輪滑協會的活動的,十點鐘開始。
我原先不是跟王奶牛說要追到蕭然之後才去參加輪滑協會的嗎?之所以改了主意,就是為了我那可憐的姐們兒顧曉寧。我想讓她真正做到不要再透過摧殘自己的身體來減肥,就只好給她提供一個鍛鍊的途徑,加之她可以在輪滑協會里認識許多新朋友,包括大把帥哥,這會對她的整個心理狀態都大有好處:一來,老實說,我覺得她暗戀那個神秘無名美男的心態有點太負面了,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搞得這麼悲情這麼絕望,實在不太健康,應當調整;二來,社交和體育活動能讓人變得開朗明亮,既有助於提升她的自信,也能讓她心胸開闊,或許她在輪滑協會反倒會遇到一個讓她把那個高難度帥哥拋諸腦後的白馬王子,然後發現這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呢?
當然,這話如果直著這麼說,她肯定是不會接受的,於是我換了個對她具有吸引力的說法:“說不定你那個帥哥就在輪滑協會里吶,去了就能認識了,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而顧曉寧還是那個連課間上廁所都要我陪在身邊以轉移男同學莫須有的挑剔目光的敏感又自卑的女生。不用說,這回她又提出了那個要求:去輪滑協會可以,不過得我去她才去,我不去她就堅決不去。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裸奔固然是萬萬不行的,但缺胳膊少腿兒也不是啥光榮的事兒。而且我跟王奶牛打聽了,他們每天晚上的活動持續到半夜一兩點是常事,所以我完全可以在把蕭然送回宿舍之後再開始我的輪滑夜生活,兩頭都不耽誤。
而加入輪滑之夜的第一天選在某個週六再合適不過了,因為這個夜晚我反正也見不到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