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和剛才相比,他看上去太平靜了,說話像呢喃,反而不正常。不用別人說,林總和鐵頭都看得出施然不對勁,誰也沒敢再說話刺激他。
關於原盤的手術,各種地下論壇裡流傳著不同的說法。因為是違規的,很難查到體系的說法。它跟腦電波讀譜器不同,讀譜器本身透過檢測腦電波來進行呼應,但原盤被植入在身體裡,與皮質層連結,與其說是閱讀人的意識,更不如說是將人的意識上傳。
原盤完全倚靠人的意識進行控制。也就是說,除了裴皓潔本人,沒人能將他從那裡帶回來。
「你們不是在嘗試中斷伺服器嗎?」鐵頭對遊戲也內行,雖然他對這類高科技的增感遊戲知之甚少,只能用傳統遊戲的角度思考,「直接中斷伺服器,讓遊戲斷連可以將意識直接彈出嗎?」
林總繃著臉搖頭:「不行,大腦和意識與遊戲相連,強行中斷會非常危險。讀譜器可以直接從外面中斷,但『原盤』不同,它植入體內,直接與皮質層相連,除了他本人,誰也無法帶他離開那個空間。」
「難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嗎!?」鐵頭急了。
「我們現在去哪兒?」施然茫然地抬頭。
他的目光太空虛了,讓人不忍直視。林總咬了咬壓根,挪開視線。
「去研究所。金川合作的核心技術人員和研究人員都在那裡,包括有針對意外情況的……醫療團隊,他們在東郊,我現在正在聯絡。」林總說著按亮了藍芽耳機,轉身壓低聲飛快地陳述情況。通話的氣氛很壓抑,但施然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幾分鐘後他結束通話電話,探身扶住施然的肩膀,「施先生,聽我說,所有研究團隊的人都在那裡等著我們,只要我們一到,他們立馬進行援助。不要太擔心,好嗎?」
鐵頭也聽得出這只是安慰的話,情況究竟怎麼樣,光看林總的表情就知道不容樂觀。
天氣很冷,上午的陽光卻熱辣,東郊附近都是灰撲撲的風景,沒有市中心濃艷和繚亂。研究所外面是一片沉悶的水門汀,停車坪被雨水沖刷得有些陳舊。
路上開了一個多小時,車裡的氣氛已經沉悶得不像話。裴皓潔怎麼被架上車,又怎麼被架下來,好像一具毫無生機的肉體,靈魂只存活在大腦裡。施然看著他被抬上了推床上,一眾人急匆匆地迎出來,又風火火地跑進去。他也在後面追,只是自己毫無意識。他們被帶到一條光潔的長廊裡,盡頭有一面兩米高的玻璃,隔出一間與外面全然不同的房間,堆滿各種複雜的機器。裴皓潔就躺在那堆機器裡,施然隔著玻璃看到他被剝去外衣,貼上各種他叫不出名的檢測儀。
有人拿來保密協議和許可協議,施然認真地一行行掃過,卻一個字也沒讀進去。他潦草地簽了字,跟在林總身後進入了那間屋子。
裴皓潔的頭上被貼上了許多鐵管樣的金屬貼片,施然覺得非常眼熟,但看上去又那麼可怕。
「玩家植入了『原盤』。」研究員摩挲著裴皓潔後頸的傷口,一把透明線纜連線著顯示儀,他正在閱讀上面的內容,「傷口很新,最多不超過一個禮拜,適配性應該在40-60——家屬知道植入的是什麼『原盤』嗎?」研究員的目光在鐵頭和施然之間來回。
「不知道。能檢測出來嗎?」林總問。
「這個需要手術才能知道。」
「腦電波檢測儀。」林總小聲地跟施然解釋那些附著在裴皓潔頭部的鐵管,「《彌賽亞》裡攜帶的讀譜器是娛樂裝置,並且把操控權交給玩家,檢測儀則只閱讀並不能進行實質控制——實際上也只有他自己能控制,因為他的皮質層與『原盤』相連線。」
施然將目光投向研究員面前的顯示儀:「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能看到他所看到的東西?」
「並不能。」林總搖搖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