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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斷不敢妄下論斷。只是據奴才這段時日觀察來看,她對主子爺的推崇不似作偽,每每談起您來她都兩眸熠熠生光,對您真似仰慕的緊。奴才也只是猜測,也說不準,或許她當日是真撞壞了腦袋。」
「張寶,你跟了本王多少年了?」
「奴才是景和三十年跟的您,至今有十五年了。」
「一晃都十五年了。」禹王嘆息,素來冷峻的神色倒有些複雜的感慨,「你隨本王開府出宮的日子,也有五年了。應是這五年來你順風順水慣了,也就忘了當初宮裡的那十年裡,都歷經多少陰暗詭譎,見過多少魑魅魍魎。」
張總管渾身陡然僵緊,慌忙跪下請罪。
「你起罷。張寶,你要記得,收起你不該有的同情心。她是老九派來的細作,這點毋庸置疑。」
「主子爺放心,奴才曉得了。」
禹王放下手裡絹帕,「還有一事,從即日起,府裡上上下下你要再嚴格排查,各方的釘子該拔的拔,該殺的殺,不必再有顧忌。府中要外松內緊,各部管事你要敲打一番,令其嚴格管教下人,不得出任何岔子。」
在張總管的心驚肉跳中,禹王的聲音漸漸寒涼:「若無意外,朝廷今年應該要對外用兵了。」
張總管的心不受控制的亂跳,不是因為朝廷對外用兵,而是因為他們主子爺未盡的話。朝廷對外用兵,而主子爺卻提前將府裡上上下下的安排,這難道是……
「此番出征,父皇可能會讓本王前去監軍。」
張總管駭吸口氣。
禹王深眸冰寒。自打他奉旨收國債那日,他就隱約猜到父皇欲對外用兵的意圖,不少朝中有心人應也猜得到,譬如那最受父皇信任的唐郡公。自古監軍一職,非聖上信任之人不可擔任,若無意外,此行監軍之職,非那唐郡公莫屬。
可就是這般不巧,就在昨日,唐郡公騎馬不慎摔斷了腿。若說這其中沒有寧王穿插其中作梗的影子,他是百萬的不信的。要知這唐郡公當年,可是欠了曹家不小的人情。
唐郡公上不得戰場,這兩日父皇在朝中,就幾番言語試探,多少流露出幾分欲讓他代替其監軍的意思。
若是其他人能得聖上如此信任重用,定會感激涕零,可他不同,他是當朝皇子,是儲位的競爭者之一。
自古以來,只有太子監國,還未有過太子監軍的。
若此番真的定他監軍,那隻怕在朝臣眼中,他禹王就失去了儲位之爭的機會。
禹王閉了眼,遮住其中的寒芒。
片刻後他睜了眼撫案起身,看了眼那心慌意亂的張總管,「慌什麼,就算本王前去監軍,這禹王府的天,也塌不下來。」
張總管忙告罪:「奴才知錯了。」
他焉能不慌啊。朝廷這一仗誰知能打多少年,萬一聖上真點了他們主子爺去監軍,這一去就是數年,戰場上刀劍無眼,群龍無首的禹王府也定是危機四伏,他作為府上的大總管,只怕從此要日夜提著心,再難睡個安穩覺了。
「交代給你的事,你可以現在去辦了。」
「是,主子爺。」
張總管緩緩神。當務之急不是亂想些沒用的,而是抓緊時間去嚴加整頓府裡上下,以讓主子爺沒了後顧之憂。
「對了主子爺,那她……可要現在處置?」
空氣中沉寂少許後,傳來他主子爺冷淡的聲音:「先留著,日後再議。」
夜裡,獨自一人坐在破敗小床上的時文修,這才敢將那捂了一天的刺繡香囊拿出來,顫巍巍的將其開啟。
裡頭是二十顆金瓜子。
倒出金瓜子後,她又緊張的使勁往外倒了倒,還扒著香囊裡裡外外檢查個遍,直待確認沒有什麼紙條什麼的,方一下子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