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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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舅母一愣,而後朝她塞過來一個荷包:“咱們家窮,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改口費。這點墨還是衡哥兒的曾外祖父留下來的,據說是塊上好的徽墨。我也不懂那些,但這墨一點都不臭,用它寫出來的春聯在外面吹一整年都不帶掉色。”
這側重點是不是有點歪……衛嫤看過晏衡,在他點頭後一臉嬌羞地接過來。沒有開啟,隔著荷包她就聞到那股若有似無的香味,那是一種沁人心脾的純正墨香。
“真的好聞,謝謝舅母。”
眼珠一轉看到旁邊盯著荷包,目光有些心疼的韋舅舅,衛嫤揚唇一笑:“也多謝舅舅。”
她聲音中帶著絲小輩的孺慕之情,邊說邊走,舉止間絲毫沒有小家子氣。
餘光看到這樣的外甥媳婦,韋舅舅心下十分滿意,也不再糾結於祖父留下那點,用一塊少一塊的墨了。
現在他比較關係的是,昀哥兒怎麼留在了京城。按晏家說法衡哥兒如今當了大官,應該能照料昀哥兒,怎麼偏偏讓他背井離鄉。
當然他問得比較委婉:“衡哥兒媳婦娘也上了歲數,應該在家看孫子了,哪有功夫照顧昀哥兒?”
韋舅舅一問出口,衛嫤就知道他在擔心。
站在親舅舅立場這才是人之常情,她也不惱,而是不疾不徐地解釋道:“阿昀愛讀書,學什麼都很快,在京城時沂山居士看中了他天分,親自收他為徒。我們家那邊,我娘這些年只生我一個。如今我不在家,家裡只一個阿昀,她定會好生照料。”
韋舅舅活到這歲數,想得只會更深,他一下就明白了衛媽媽意圖。有昀哥兒排遣寂寞是真,單獨一個姑娘遠嫁西北不放心才是重點。不過他向來通情達理,本身也有親生女兒,明白這是人之常情。
“沂山居士?可是姓柳?”
他怎麼會知道沂山居士姓柳,衛嫤雖然疑惑,但還是承認了。
“沂山居士才學極好,只是收徒有一些怪癖。不僅要天資聰穎容貌上等,還得進學不超過五年。得虧阿昀隨了娘,聰慧不說還生得極好,才能被選中做唯一的弟子。”
聽到“唯一的弟子”,韋舅舅估摸下沂山居士的年齡。他曾聽娘唸叨過,當年柳家那個學問極好的旁支子弟,眼看年過四十膝下空虛,卻在他們獲罪那年生下獨子。高興之餘,那人給獨子起的表字便是沂山,那孩子洗三時娘還親自代表韋家前去添盆。如今過去四五十年,他才收第一個弟子,想必日後也再有第二個。這樣,他自會對獨苗的昀哥兒傾囊相授。
“他怎麼會收昀哥兒?”
韋舅舅頗為不解,懷疑地目光看向衛嫤。
衛嫤剛想謙虛兩句,旁邊晏衡搶在她跟前開口:“這事還多虧了阿嫤。”
“阿衡,沒我多少事。”
韋舅舅明白過來,阿嫤應該是衡哥兒媳婦名諱,這名字娶得好。雖然他還不知具體是哪個字,衡哥兒來的信上只說娶妻衛氏。但以這發音看來,不管是哪一個,添在“衛”姓後面都是極好的名字。
看來衡哥兒媳婦家不一般。
有了這樣的認知,他給外甥使眼色,讓他繼續說下去。
晏衡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誇讚媳婦的機會,當即利落地說起來:“沂山居士暫住國子監祭酒柳大人家中,阿嫤與柳祭酒家有舊,又得祭酒家夫人與千金喜愛,特意給阿昀引薦的沂山居士。”
衛嫤謙虛道:“沂山居士一直在收徒,想見他一面其實並不難。關鍵還是阿昀爭氣,跟我沒多大關係。”
她這話說得韋舅舅十分高興。衛嫤已經把他威武的外甥給誇了,那他剩下的工作就是誇一通衛嫤。
“怎麼能說沒關係,沂山居士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
韋舅母更不是見不得別人好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