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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上流夫婦的傳奇死亡,在其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還作為茶前飯後的談資廣為流傳,而當時正在國外求學的任黎灃聽到這個晴天霹靂後,強撐著意志日夜不停地坐船趕路,到家的時候只剩兩具已經僵掉的屍體。
任黎灃遭受雙重打擊幾度暈了過去,沉痛頹靡了好幾天,在阿慶小五和一些僕人們的幫助下辦理了父母的後事,入土的時候他將父母合葬,成全了母親的至死不渝。
家道中落,昔日好友形同陌路,任黎灃的日子非常不好過,僅憑自己的存款租了個房子,出去找工作卻四處碰壁,那一年,上海灘沒有人不知道任黎灃,卻也沒有人敢認識任黎灃。
有出無入的日子很快維持不下去,一次偶然在熟人的威逼引誘下任黎灃去黑市和人打了一場拳擊,從小練習搏鬥的任黎灃以退敵一千自毀八百的方式艱難贏了比賽,因此一戰出名,很多人想高價聘請,任黎灃卻不肯輕易出戰,但每次回帖必有強烈反響。
再後來夜鷹的聯絡人,也就是大陳找到他,說服他加入夜鷹,一開始任黎灃並沒有答應,只說考慮。那段時間小五和阿慶一直陪著任黎灃,三個人一起吃苦患難,過了一段風餐露宿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晚上阿慶急性腸炎發作,痛的滿地打滾無法忍受,三個人根本沒有錢去醫院,任黎灃緊急關頭找到大陳請求幫忙,大陳驚訝地看著半年不見的任黎灃,二話不說給了他錢並派人送阿慶去了醫院。任黎灃心存感激,經歷了社會的殘酷也看清了當時的形勢,深思熟慮之後進入了夜鷹。
阿慶病好以後要和小五跟隨任黎灃加入夜鷹,任黎灃顧慮著工作的安全性以及他們倆承擔的家庭責任沒有答應,可兩人又不肯去找別的工作,任黎灃就拜託大陳給他們安排了相對安全的保鏢工作。三人在夜鷹一起打拼,工作不同也聚少離多,自任黎灃去無錫之後就完全失去了聯絡。
聊了很久,茶涼了一杯又一杯。最後阿慶小五因還有任務而離去,任黎灃和音簫才返回仁和小區,沿著後邊無人的江道靜靜走著。
任黎灃目光僵直沒有焦點,這些埋在他心底的禁忌今天一下全部揭開,事實卻沒有他想像中那麼沉痛,也沒有想像中那麼輕鬆,這並不矛盾,向別人分享痛苦是一種罪過,所以剛才的任黎灃大多數時間和音簫一樣,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傾聽以他為主角的故事。
與多年前一樣,他的血液一天沒有停止他的仇恨就一天不會消亡,改變的不過是外表的冷漠與麻木。
音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與他相識多年,任黎灃從來不是一個好奇的人,這一點也不可愛,每次自己要講故事還得費勁口舌引他關注,否則他可以對同住一個屋簷下的人身世背景興趣愛好一無所知,當然這僅指過去,偶爾無聊的任黎灃會大發慈悲地咬住魚鉤,好讓音簫提竿收線順理成章地講下去。
回憶起來,好像自己很少瞞過他什麼,唯一她父母的事他從不細問,她也不主動說。而這8年裡,音簫倒是做了那個對對方身世背景一無所知的人,以前不敢,近幾年倒沒少問,他卻從來不透露一點。
現在一下子知道了他全部的秘密,如蛇吞大象一樣咽進肚子裡久久不能消化,她一直覺得自己夠可憐了,沒想到任黎灃的經歷比她更加慘烈。
痛苦是不能比較的,音簫突然心疼,產生了一種想衝上去抱他的衝動,這個荒唐的想法讓音簫自己嚇了一跳,她不可以,任黎灃不會接受她的心疼。
音簫在自己的棋盤裡困住又跳脫,心煩意亂,不由地嘆聲氣來。
任黎灃從回憶中拉扯出來,轉頭看她:&ldo;從剛才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想問什麼就別憋著了。&rdo;
音簫見任黎灃神色恢復如常,知道他不介意,便壯著膽子問:&ldo;當初你為什麼不繼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