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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好姑娘,早年她母親常年臥病,家中老父弟妹的衣食住行都是她一人操持,閒時還要教導幼妹。可笑世人嫌她喪母家貧嫁資微薄,她父親卻又捨不得她吃苦受人白眼,所以至今沒有人家。母親是想說給五哥。”
卻是適合許扶。許扶名義上只是許家旁支子弟,養父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官,家境雖寬裕無拖累,但許扶自己卻還沒有功名且年紀委實不小了。養父母到底隔了一層,不似親父母般好說話,正需要這樣一個本分能幹體貼的女子打理家務。雖有喪母長女不娶一說,但其母喪時,盧清娘已經大了,並無影響。且這姑娘無論父族、母族都是名門大族,族人在朝中為官的不少,許扶到底是失了家族庇佑的孤兒,多一門這樣的親戚真是不錯,還不打眼。只到底是幫人相看,姚氏也不知許扶兄妹怎麼個想法,也怕好心辦壞事,便央了這姑娘的伯母今日帶人出來遊玩,讓許杏哥幫著自己觀察其行止,也給許櫻哥一看——雖無妹子去管兄長婚事的道理,但到底是至親骨肉,總要她也覺著不錯才好。
雖說以許衡的身份,許扶想要補個差事並非難事,但他如今的位置卻真是不上不下的,顯赫的人家巴不上,品貌俱佳的女子大概也瞧不上他,再往下,大抵許扶又看不上了。姚氏自來是個妥當謹慎之人,她既動了心,想必這盧清娘是真不錯。至於嫁資又算得什麼?許扶自己有擔當,原本也不指望新媳婦來養家。年紀麼,這年代再大又能大到哪裡去?最多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年紀罷了,許櫻哥十分歡喜地道:“這樣好,曉得好歹呢。”
許杏哥見她覺著好便也跟著高興,只等姚氏回去後便同許扶和他養父母說道此事。
許櫻哥把目光投向另一艘畫舫上的趙家婆媳幾人。趙家兩個兒媳都是笑眯眯的模樣,正隨和地同周圍人說笑打招呼,鍾氏雖然也在和同座的幾個夫人說話,但明顯看得出心情不太好,時不時地總不忘朝她們這艘畫舫上瞄一眼,偶爾目光落到許櫻哥身上,都是十分挑剔嚴厲的。許櫻哥有些鬱悶。
杏哥隨著妹妹的目光看過去,笑道:“莫要睬她,不服人尊敬,冷冷便好了。”本來她是安排趙家婆媳與姚氏等人一艘畫舫的,但鍾氏擺出一副刻意避嫌的模樣,便也沒勉強。
正說著,就聽姚氏招呼她:“櫻哥來見過你兩位嬸孃。”
許櫻哥回頭,只見同姚氏說笑的又換了一撥人,卻是兩個笑得十分燦爛的夫人,她在那二人眼裡分明看到了買東西時的挑選眼神。這樣的宴會遊冶活動,除去夫人聯誼外還是相親宴,剛姚氏相了人家,現在也輪到她給人家相了。許櫻哥雖頭皮發麻,卻也只能含笑走過去,彬彬有禮地行禮問安。
那邊鍾氏看得分明,心中不由十分來氣。姚氏母女身邊的那兩位夫人她也是認識的,乃是前朝老臣家中的女眷,也是她的故舊,這兩人家中都有未曾婚配的適齡子弟,門第卻是般配。這樣的作態,不用說肯定是有那聯姻的心思在裡面。
真是過分,這算什麼書香門第?自家的兒子為了許櫻哥的緣故身上還帶著傷,不及養好傷便要趕來這裡給人賠不是,連帶著自己都要跟了來討好人賠小心,許家卻就另外撥拉上其他人了。又感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只要家中風光,便是定過親,退過婚的女子也還是香餑餑一樣的……鍾氏越想越氣,憤慨不已,暗罵許家不講信義,那些人勢利。卻不想想,是她自己拒絕與許家母女一艘船,不願與人親近的。
趙家長媳龔氏不動聲色地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記起公公的吩咐與小叔子的拜託,由不得又好笑又嘆氣。鍾氏不壞,卻最是挑剔難伺候,還有些自以為是的小心眼。要說這聯姻,哪裡還有趙、許兩家最合適的?她常聽丈夫說起,許衡雖然經常託病,卻最曉得分寸,最識時務。每每今上用得著他時,他總要使十二分力氣,力求今上滿意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