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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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別再做!
曹操冷笑:你們乾脆給我編排個罪名,像“黨錮”那樣將我的項上人頭搬家,豈不乾淨!
曹操的反問和依舊反抗的情緒,令曹嵩反感。看來還是那句老話,“跟誰學誰,學誰像誰”。這個“誰”當然是橋玄。
曹嵩的怨恨,不光有橋玄,還忽略一個人,他是誰?
情頹意廢為哪般
曹嵩忽略的還有橋玄的追隨者,絕世名儒——蔡邕。
光祿勳蔡邕這時是管理議郎的領導,在京城生活的一百多位議郎,不定時舉行議會,對重大事件和突發事件舉行議論,諸位交換意見,得出結論書寫成冊,向皇帝或有關部門諫言。
東漢有光祿勳議郎官署,十幾間房子,一個大廳,能容納三四十人同時召開會議。有事議事,沒事可以閒聊,反正一百多個議郎,除了大小洗漱假期,每天總會有人過來看看。
太學的教授們也是光祿勳議郎官署的常客,其中就有大儒盧植、諫議大夫馬日磾、議郎蔡邕、楊彪、韓說等,刻石經同時,他們還主持修史等工作,在東觀校對《五經》記傳,補續《漢記》。
曹操一進門,就見蔡邕、楊彪、趙岐、韓說等坐在大廳內,談論王甫的養子王吉在沛國為相濫殺無辜、倒行逆施的惡行。見曹操到來,都不約而同地閉口不談。
他們知道曹操也在頓丘一下子就殺掉十七個人,這其中就算大多數是惡棍,難免殺伐太重。
曹操在頓丘勤勞慣了,沒事做就難受。每天只有他跟蔡邕等少數幾個人堅持上班,定點到光祿勳報道,到時間再離開,風雨無阻。
諸位知道曹操在頓丘的一些傳聞,便詢問頓丘的風俗、民情、政教、黃河水患等。談到頓丘,曹操坐而忘時,更多時候主動找話題,聊以打發困苦時光。
除了蔡邕,那些人當中還是有人認為曹操是“宦黨”。尤其是深藏不露的曹嵩,把持大司農職位多年,難道真的是因為他“能幹”嗎?難道真的是因為大司農職位缺少不了他嗎?他和曹節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只是沒能抓住證據而已。
橋玄和蔡邕秘密部署,準備一舉扳倒王甫、曹節、董騰等太監,為竇武、陳蕃等翻案。
自從曹節無情鞭撻了曹操之後,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和看不透也看不懂的官場暗面,反而學會了沉默。曹嵩本來還不知道怎麼駕馭曹操,堵住他這張嘴。沒想到曹操自己倒老實起來。看來他有點“入道”,知道官場險惡和錯綜糾結,不敢輕易開口講話。
其實還有其中原因,曹操每在議郎官署聽眾大儒們議論國家大事,是聽一次自信心就受打擊一次。
大儒們所議論的都是有高度有層次的國家大事,處理問題圓通謹慎,沒有十分的把握,從不輕易把自己暴露在風口浪尖。
回想他在頓丘寫的“二柄論”,不但太監們不高興,就是士大夫也沒人高興。真要是那篇奏摺大白於天下,他曹操將會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到時候連皇帝也饒不了他,覺得他破壞君臣關係。
曹操越想越害怕,暗中將那篇凝聚他心血的“二柄論”,拋進炭火,付之一炬。就連爛熟於心的內容,也不願再去回想。
當曹操向曹嵩感謝救命之恩,檢討自己寫的那些奏摺純屬幼稚和愚蠢至極時,曹操以為父親會高興,會感動。
曹嵩感到納悶,為什麼聽到野驢兒子遲到的歉意一點也不感動?
還是那句話,知子莫如父。
過去令曹嵩感到煩惱的,是曹操的銳氣和鋒芒。現在令曹嵩感到為難的,是看到他身上這些特質的消失。
他深知曹操不是他,不可能用他的“等”和“忍”謀取官職,求得發展。如今失去他的鋒芒,恐怕又要陷入另一個極端——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