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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變化,他都有途徑能夠了解。
日頭偏西時,顧勉終於帶來了訊息:日前,城中“寶源客棧”有一整層都被人包下了,常有江湖人士出入——而且近日來還有幾個負傷的年輕人在房間內靜養。另外,城中幾家藥鋪也都有接到過送藥去寶源客棧的訂單,要的也都是些治療內外傷損、恢復氣血的藥材。
有了明確的目標,他們便也有了進一步的打算,眼看時間不早,三人又沒等到雷老闆和南思齊回來,就在顧勉的盛情邀請下“勉為其難”地在雷府蹭了頓飯,還小酌了幾杯,天黑後打道回府,待明日再想法子混入寶源客棧一探究竟。
是夜,又是月黑風高。由於城中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導致晚上鮮少有居民敢出門,三人提著一盞顧勉送的紙燈籠,邊說些胡話邊信步前行,然後便不出意外地……迷路了。
冷風中燈影飄搖,遠遠望去,熒然若同鬼火。
“不是……我說,這地方咱們剛才是不是來過了?”徐嘯倫道。
“不可能。”吳穹指著街邊一個角落道,“我之前就扶著這面牆吐過,可現在乾淨得跟被狗舔過一樣。”
“說不定真的是有狗舔過。”徐嘯倫道。
“聽說過狗吃屎的,沒聽過狗還舔那玩意的,不嫌酒氣重啊……”說到這宋飛鳶抽了兩下鼻子,突然一愣,隨後又重重地嗅了幾下,“你們聞沒聞到什麼氣味?”
另兩人搖搖頭,都表示什麼也沒聞到。
書中交待,宋飛鳶天生嗅覺過人,習練內功過後感官獲得強化,現在甚至可以捕捉非常細微的氣味。
而眼下,湧入他鼻腔的是一種熟悉的氣味——血腥味。
“留神。”宋飛鳶抬起一隻手,低聲提醒道。另兩人看他神情嚴肅,頓時也戒備起來,吹熄了燈籠,紛紛貼到牆邊,全神留意周遭的動靜。
宋飛鳶等人沿著血腥味靜步前移,越過拐角,所見卻是一片半毀的廢墟。原來此地月前遭遇火災,燒燬了數間民房,此時早已無人居住,而那血腥氣便是從這廢墟之中傳出。
“噓,似乎有動靜。”
三人屏氣凝神,果然聽得一聲細微的喘息,聲音中有著掩藏不住的痛苦,似是有傷在身。
還不及追尋聲音的出處,三人便又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便見一道纖瘦的人影自街牆房簷縱躍而來,最後輕巧落在廢墟之中,四下掃視。這人身穿夜行衣,手持長劍,高扎馬尾,赫然是個女子。
三人心知眼前這幕多半又是什麼江湖爭端,就是不清楚是否和襲擊事件有關,正猶豫間,猛地一聲巨響,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那是一杆亮銀大槍自那女子身邊的廢墟中轟然刺出,如蛟龍出洞,不但是震飛了無數的朽磚殘木,更是挾帶著一股萬軍取首的磅礴聲威,槍尖直指女子後心而去。
那女子神情如常,彷彿早料到了這一擊,轉身避開的同時又朝著廢墟中刺出了一劍。
廢墟中那槍手一擊落空,慌忙抽回銀槍,遁身撤步,劍士則緊咬不放,躍入廢墟,和那槍手戰在一處。
槍影紛飛,劍光繚亂,兩人所處的地方儼然已化作一片死亡漩渦,將其中的一切攪碎,一時間木屑四濺,塵煙繚繞。
然,那槍手業已受傷,所使槍法又是剛猛一路,早早便氣力不繼,加上週圍環境地形複雜,不利於長兵器施展,不多時,便被劍士快絕無倫的劍法逼入了絕境,終於是沒能拿穩槍桿,只聽“噹啷”一聲,人與手中銀槍一同跌落在地上。
不知何時,遮蔽月光的雲層漸漸飄散,宋飛鳶等人方才藉著月光看清,原來那使槍的也是一位和他們年紀相仿的勁裝少女。
而她的那位對手,已將劍刃抵在了她的頸邊。
“還不交出來嗎?”劍士語氣